要说她父亲沈至的奇事,那可就多了。
他以前就是乡野里普通村民的孩子,也没有想到过以后会成为北齐德高望重的国师。
从小就与众不同,他就心怀天下万物,最终父母亲离去,村里风言风语说他克亲人,现在连生养他的人都不放过,他留不住也就离开了。
最先开始,他干过马夫,算是件小事,到后来遇人指点就开始去往京城了。
他从一个小小的人物慢慢爬到国师的位置,是何其不容易,可别人也羡慕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国师,前皇还很重用他。
他外出处理公务遇到了一个女人,奇怪的是她的穿着。
一身黑衣,要怪不怪的穿着,此刻正拿着小刀想着什么。
他看她的时候,她眸光也转向了他。
突如其来的相遇,她机缘巧合救了他一命,还知道了她的名字,他很乐意的交她为朋友。
只是朋友做的做的,就不想当朋友了。
他问过她的国家是哪里,她神秘的笑了,“这当然是秘密了。”
“你别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以他的身份,他的人生不是非她一人,却只能非她一人。
何其幸运这辈子就遇到了她。
在国师府里,她常常养些花草,有时会在房间里翻着要来的医书。
沈至不知这有什么好看的,竟让她一会摇头又点头的,时属让他想不明白。
他不会去打扰她,只叫人搬来奏折批着,他要替皇上分忧解愁。
时不时,他心里就会想到她开始介绍的话。
“嗯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交我这个朋友可以,但是呢,我有个条件,这可绝对不是过份的条件。”
“我现在暂时没有地方去住,你,我跟你回你住的地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记住你恩人的名字,我叫莫情非,我只说一次,你记不得就算了,我不会再说。”
这么强势的开场白,就只能是她了。
可他和她并没有做多久的夫妻,在沈难言没出生前,他就问过,“以后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莫情非抿嘴,然后提笔写,“沈国师,这种小事还要麻烦我来,算了算了,看你为难的样子,就由我帮你好了。”
“情非得已难言,我叫莫情非,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沈难言吧。”
“我是懒得去想了。”
她就是这么强势,连名字都直接两用。
她经常在他优柔寡断做事时,会拿着一把梨花流雨扇子打开,合上后轻打他几下,“啧,呆头呆脑不会说的是你吧,沈国师。”
“在抄别人府这事上,我不得不说句话。”
“你要是心软,你国师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她一直在以她的方式来敲打他,言外之意就是说,别人可不会对你心软,你要是给了机会,那就别怪以后被拉下来。
她身份成迷,人强势不讲理,却愿意助他站稳权和势。
莫情非和沈至的岁月里,她没有去说过一句我爱你。
虽然没有说过,可她做的所有坏事情都是为了他。
在沈至批奏折累的在书房里不小心睡着了,她会点着灯,对着跟在身后的丫鬟嘘了一声,“夜色已晚,你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
门被推着响了吱呀的声音,她把披风盖到了男人的身上。
她也不走,就是手撑着脑袋,看了沈至好一会说,“情非得以难言。”
“我可是取了个好名字,你说是不是啊,沈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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