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沈国师最厌烦那些卷舌根的人,一碰到就挥手让人抓了就离去,听说这还是遇到母亲才有的臭毛病,平时就算听到有人议论他,他也会坐着磕瓜子听。
等到渐渐的有人发现他,他才拍手说怎么不说了,不是说得挺好的吗。
她处事方式挺平淡的,打发打发时间就过去了,属实乏味,父亲那聪穗的头脑还有过忘不了的本领,她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有时都在怀疑自己,她是承了父亲多少光,不然以她这性子,能活多久还是个问题。
“娘娘,今日雨下得寒冷,我们回宫吧。”春秋这时且回来拿着披风给她披上,看了眼不机灵的宫女,说道。
她应了,拢了拢披风。
“安宁。”
这声音让她回眸,等看不到人还疑惑的往栏栅那低处瞧着。
不远处举着伞还是最器重常见的高公公,而伞下的人只见其上身衣袖,脸被遮挡住了。
深服绣着的九爪黑龙透露着来人是谁。
不知道这高度他看没看见,她微微一笑道,“皇上,我在。”
外人眼里,帝后和睦。
十几年前,方还年轻,她牵着他的手共同完成这登基大典。
这辈子牵不了想牵着的人一次,她倒是和眼前的人牵过无数次。
遗憾吗,倒也遗憾过。
太过安宁的一生,不可能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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