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是不是需要马匹呀?”
吴双得到了启发似的,低声吩咐着顾二红一番,向无名少主无声示意、作为道别,紧接着走下马车,向家丁要了一匹马。
“吴小姐当真要骑马?”江时杰惊声问道。
“要杀我可得改天了。”吴双顾说他事。
“怎么?今天日子不好?”
“日子不好。”
说话间,吴双已跨上马背,迅速向一旁的人吩咐安排了一遍,自己领着几位侍从就飞快跑向了城中。
“不想吴大小姐还会骑马,真是好风采。”
江时杰在背后所说的话她已听不见。
在吴留城的那一头,矗立着一座大府宅,这便是吴双的家了,是吴家兄弟三人分家后自己的父亲来这里建造的。商贾出身的吴大爷在吴双被赐名后扩建这座大院,名正言顺地超规制存在着。
并非处在城中心热闹处的府第现在宛如置若城中央,吴双远远看着沸反盈天的家门口,中央传出尤为洪亮的伴着污言秽语的哭天抢地。
一身华丽丽服装的吴双没多大会便落在大门前,失去了往年全府甚至全吴家叔叔婶婶们在门前相迎的她顿然有些失落,但她现在已顾不上失落了,目不转睛地辨认中央的焦点人物。
这是一个身宽宽、体肥肥的老婆子,这老婆子她认得,这不是去年常来家中坐的远房亲戚么?那时母亲组织孩子们挨个见礼,并嘱咐孩子们亲切地唤她“王奶奶”。
这王婆子家搬了家之后离他们实在不远,不过离他们三里远,实际上也算挨着吴家府第。
她像是没看见吴双似的,坐在大门口的石阶上自顾自地哭天抢地:“乔新婍这一大家子天杀的野蛮人啊,匪盗之家果然还是匪盗之家,将我好好的儿子、儿媳妇伤得啊!如今我一把年纪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呐……”
乔新婍?吴双的母亲。母亲呢?母亲在何处?
吴双不发一言地先入了院门,顾不上换衣服先往母亲的院子里跑,心中充满了疑惑。
在见到了母亲的那一刻,母亲奔向了她,一把泪全撒在她小小的肩头上,仿佛等来了希望。
“双儿啊,你回来了!兴哥儿呢?”
“母亲不是叫我安顿好了么?他去了外公家,我叫二红去将他哄着、暂时别叫他回来了。”
“哦,对。没事就好。”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外头那王奶奶是怎么一回事?”吴双迫不及待地问。
“别这么叫她!”乔新婍瞪大了了眼睛,又悲恸地哀呼一声,哭道:“你父亲要被他们王家整死了啊!我早叫他别去别去,可他经不住人一再邀请啊!如今……你说、你说他那酒量再好也经不住几个人灌呐……”
这一哭,人晕了过去。
旁边的顾二红的大姑姑顾妈妈连忙招呼小丫鬟去别院请了大夫过来,眼见着大夫来了又去,仔细听了莫要情绪波动太大的吩咐,常规地叫小丫鬟熬了药来服下,这期间吴双向其打探了府内的事,又听了顾妈妈许多关于母亲思念自己的话。
此时顾妈妈叹惜道:“大小姐,我跟了大夫人多年,不曾见大夫人生过什么大病,只这回娘家老爷刚走,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大夫人她已经哭晕去几次了。好在大小姐回来了,也好陪伴大夫人度过去。”
吴双吩咐了顾妈妈将母亲照看好,擦干了眼泪便拔腿走了出去,像是没听到顾妈妈所言——
“大小姐,夫人今早才与那王婆子对骂,可是无用,才将夫人气病了,你可莫去惹她。”
“三老夫人今早才将王婆子劝过一番,那王婆子倒回去了一阵。”
“大小姐,三老爷午时前又来过,也向夫人说起若是对王婆子多有理会,恐怕要影响到大爷的牢狱之灾啊!”
“大夫人吩咐,谁也别出去。大小姐……”
但她怎么可能不出去呢?
她压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去人家家里头奸|污一个有夫之妇!她也理解了母亲所传达的“不知何事”,她的母亲自然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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