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吧?那朕就告诉你们。父皇在世时,颇受不平待遇,心中焦灼不安,故导致身体羸弱。父皇登基后,每日操劳,故身体每况日下。这虽不足以致命。但父皇每日操劳之后,夜夜笙歌,起居录中曾有父皇每晚之记录。父皇羸弱的身体怎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父皇就是这样病的。请问,父皇忠诚的臣子们,你们可有谁上谏父皇,保重身体?”
我望着他们,仍然是无言以对。
“没有,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在当时没人进尽忠言,却在父皇病亡之后重提旧账?父皇在病中,仍可在起居录中看到他夜夜荒唐的行为,当时,你们都在哪里?直到父皇病危,御医摇头时,你们又都在干什么?方阁老荐李可灼进献红丸,是在什么时候?是在父皇已经为自己准备棺椁的时候。那时,你们可有什么良策?有吗?”我咆哮着,“当时没有,事后就不要再说三道四。”
“陛下。”孙慎行仍旧强硬的说道,“虽然如此,如果没有红丸,也能延缓先帝的寿命。从哲纵无弑君之心,却有弑君之罪。”
我看着孙慎行,他也无所畏惧的看着我。对的,这就是明朝的官员。说得多,做得少的官员。说的越多,越能显示出自己的风骨,这样的人,不怕死,因为,死,更能成就他们忠谏的美名。这样的风气,导致了大明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做的越多,毛病就越多,罪过就越大。能安然致仕就不错了,更多安心做事的人,往往是名利全失。
我望着孙慎行:“方阁老是是促进先帝死亡的凶手,你不是吗?当先帝夜夜笙歌的时候,你干什么了?如果你能像今天这样尽进良言,先帝会英年早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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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当时因受奸贼陷害,辞官在家。”孙慎行理直气壮的说。
靠,还有这么回事?这下,我玩脱了。
“哼,韩简与一案,孙大人扪心自问,真的不是你的错吗?”关键时刻,还是方从哲神说到,“堂堂状元,因你之陷害,处处受排挤,受鄙视,才华得不到展示。孙大人不觉得内心有愧吗?汤宣城也因你之妄言而辞官,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我想,荆川先生如果活着,会因有你这样的外孙而羞愧的。”
好个方从哲,骂人不带脏字的。不过,我喜欢。喜欢看孙慎行那张红一阵,绿一阵的脸。不过,韩简与是谁呀?状元?不知还活着没有。能得方从哲如此重视,应该不会是无能之辈吧。韩简与,韩简与,怎么这么熟悉呀?我应该听过他的名字。靠,韩敬,那个协助王绍徽做《东林点将录》的人。方从哲呀,方从哲,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呀。
算了,还是看会热闹吧。毕竟,方从哲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人想打到他,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瞧,孙慎行不也哑口无言了吗?
“方阁老,孙大人在说你的事情,你转移话题可不好吧。”神一样的队友来了,解围好及时呀。
“哦?惠大人呀。”方从哲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先帝躺在病床之时,惠大人在做什么,也和孙大人一样辞官回家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怎么没听到你对先帝的忠言呀。你应该和我一样,虽无弑君之心,却又弑君之罪吧。”
“方从哲,你巧言令色。”左光斗也蹦出来了,“谁不知道,你乃郑贵妃一伙,梃击案的主谋。”
“左大人,你在侮辱先帝的智商吗?”方从哲回击道,“如果我是梃击案的主谋,我还会站在这里参加朝会吗?如果我是梃击案的主谋,先帝会令我为顾命大臣,辅佐陛下吗?”靠,回击的好犀利,侮辱先帝的智商,罪名好像也不小。方从哲,不愧是顶级政客,对方的弱点抓的好准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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