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刀斧手摔杯为号的,他陈骜敢带这么多人来卫都吗?
不过也是,有广陵刀在,至少安全问题不必担心。
以李修涯的机敏,相信不会出什么事,姬未央放下心来。
飘香楼是卫都最有名的酒楼,和卫都府衙在同一条街,同样在这条街的,还有教坊司。
时常有人在飘香楼吃完饭,随后去教坊司听听曲儿,欣赏一下舞。
教坊司毕竟是官方的,不是人人可以进的,能出入其中的,至少也得是有官身的人。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花得起价钱,自然可以任意游玩。
有趣的是,飘香楼幕后的主人便是左相叶九声本人。
那这场邀宴还真得去看看了。
李修涯和胡岩两人到飘香楼的时候,陈骜和姬未真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公子来了,快请坐。”
陈骜很热情,脸色也并无异常。
李修涯心中犹疑坐在一边。
“在下见过两位殿下,承蒙两位殿下相邀,在下不胜荣幸。”
姬未真笑道:“李公子客气了,他日在宴会之上所做诗词早已传遍了东元西荒,以公子如今的盛名,能给本宫这个面子,本宫脸上也有光啊。”
这还真不是姬未真恭维李修涯,李修涯本来就因为劝学诗和水调歌头出了名,加上这次又一次性拿出将进酒、清平调以及鹊桥仙和雁丘词这样经典的诗词,西荒也就罢了,东元还是叫得出名头的。
“殿下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
陈骜也笑道:“哎,李公子又谦虚了不是。”
陈骜亲自给李修涯添酒:“来,上次与李公子多有误会,今日就是让大皇子殿下前线,想要给公子赔罪的,请!”
李修涯看着面前的酒,居然迟疑了。
虽然知道绝不可能下毒,但见两人如此热情,始终觉得心里没底。
陈骜像是看出了李修涯的顾虑,笑道:“公子难道还怕我们下毒害你?也罢,既是赔罪,这第一杯理当本皇子自己来。”
说罢将倒给李修涯的酒一饮而尽。
“来啊,给李公子换个杯子。”
李修涯见陈骜已经做到如此,那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殿下误会了,在下非是不信任殿下,实在是酒量浅薄...”
“哈哈...”陈骜大笑道:“这么说李公子是愿意原谅本皇子了?李公子果然大度,来,本皇子敬你。”
陈骜酒杯都端起来,李修涯也不能不给面子,勉为其难的喝上一杯。
虽然心里在时刻提防,但是既然酒里面不会有有毒,那就且看你们怎么表演。
陈骜敬完酒,姬未真又接着道:“公子之才经天纬地,本宫算是痴长几岁,却不及李公子的万一,实在是惭愧,这一杯,本皇子敬李公子。”
不待李修涯说话,姬未真已经将酒饮尽。
得,姬未真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的,看来戒酒的日程得往后稍稍了。
“李公子好酒量,本宫佩服。今日是李公子给本宫面子,本宫再敬李公子一杯,多谢李公子的大度。”
三杯了。
一连三杯,李修涯脑袋都有些昏沉了。
这酒还挺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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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未真笑道:“今日三皇子和李公子冰释前嫌,这是大好事啊,当值得再喝一杯,两位,本宫敬你们。”
陈骜与李修涯同时举杯,三人痛饮而尽。
四杯了。
话说陈骜的报复方式不会就是将自己灌醉吧?
和之前痛下杀手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啊。
李修涯酒量时高时低,但总得来并不算好,才喝了四杯酒,眼睛看人都有些花了。
“这酒还真是烈啊。”
陈骜笑道:“既然李公子不胜酒力,那咱们就少喝点,多吃点菜。待会咱们再去教坊司看看歌舞,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姬未真符合道:“对对,现在可以少喝点,待会去教坊司,还可以饮酒作乐。”
两人相视,露出暧昧的笑容。
不喝了?
李修涯又迷了,看来他们的目的不是将自己灌醉啊。
李修涯怀着满心的疑问,而热情的姬未真和陈骜却是一直脸上堆笑,看不出来一点虚伪的地方。
酒足饭饱,姬未真领头,三人一同来到教坊司。
“教坊司是官家的地方,这位兄弟,你的刀可不能带进去。”
胡岩对着李修涯微微点头,李修涯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他不进去了,我们进去就行。”
陈骜笑着点头,三人进入其中。
教坊司是有女官在的,见姬未真领着两人进入,连忙上前。
“参见大皇子殿下。”
“免礼吧。”
“谢殿下。”
姬未真对两人道:“教坊司中尽是些没罪官员的家眷,从小就精通琴棋书画,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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