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将吩咐下人将杨过带下去休息,转头来到书房见聂含山。
“什么情况?”
聂含山心有疑惑,因为他和杨过实在算不得熟悉,杨过喝醉了,怎么还来他这里来了?
胡爷道:“据送杨公子过来的那人说,好像杨过是找大人有什么事,不过现在杨公子醉得不省人事,只好等他醒了再问吧。”
聂含山微微皱眉,杨过找他能有什么事?
难道是沈贤?
不对,若是沈贤,大可以直接来找他就是了,不必杨过来传话。
而且杨过这酒醉得也很蹊跷啊,既是有事,何以酒醉?
“不对劲,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胡爷见状说道:“那我去查查送杨公子来的人。”
“嗯。”
这一点谢心忌早就想到了,以聂含山的智慧,很难不多猜想些,不过谢心忌却是有信心,聂含山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宋郜的身份很好查,他父亲乃是吏部侍郎,正在聂含山手下当差,虽然之前的确是李康手下的人,但是聂含山上任之后,宋侍郎便好像很少与李康有来往了,反而相当的听聂含山的话,所以他这个侍郎做得还算舒坦,聂含山并未过多关注。
而宋郜本人则是太学府的学生,与杨过是同学,两人纠结同窗一起喝酒而已,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
胡爷能查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而谢心忌准备的,就是这么多。
聂含山听了胡爷的禀告,喃喃念道:“宋开,宋侍郎的儿子吗?”
“有问题吗大人?”
聂含山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
“宋开之前是四皇子的人,不过就是随意攀附寻了个靠山,谈不上忠诚,他的儿子居然是太学府的学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胡爷笑道:“这宋郜虽然在太学府进学,但是为人浪荡惯了,经常与一帮官宦子弟出入风月场所,学业怕是荒废了大半,虽然也要参加此次春闱考试,不过怕是要让宋侍郎失望了。”
“春闱?”聂含山突然一惊,“杨过也要参加春闱,此次我是主考,他在我府中多有不便,这样,你亲自将他送回太学府去,别让人看见了。”
胡爷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办。”
聂含山虽然是问心无愧,但就怕被人落下口实,这种事还是小心些好。”
除却杨过这个小插曲,李修涯这几日也是忙得不得了。
病是好了大半,但也是春闱这事闹的,每日李修涯都得不厌其烦的接待很多人。
各地学子齐聚燕都,自然少不了吴州的学子们了。
当日姑苏鹿鸣宴上,李修涯可是送了诗,写了联来勉励众多学子的,如今这些人一到燕都便上李修涯处拜见。
人家千里迢迢来,李修涯本就不好拒绝,何况还是老乡。
所以这几日李修涯是难得清闲,整日尽去接待这些人去了。
“老爷,门外又来了人要见您。”
李修涯闻言,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还来,我记得那鹿鸣宴上也就百十来人吧?这几天我到底接待了多少啊?”
谢伊人和云烟捂嘴轻笑,清夫人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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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伸手轻轻揉动着他的肩膀。
“李郎既然开了这个口子,便不能轻易合上了。”
李修涯苦着脸道:“阿娇,将客人请到客厅,我随后就到。”
“是,老爷。”
李修涯站起身来,揉了揉脸,振奋精神,那阵仗好像不是去会客,而是去打仗。
“闻兄?张兄,还有程兄?”
李修涯来到客厅,见到熟悉的三人,不由惊喜。
来人正是闻先成,张寒和程鹏三人。
三人听得声音,转头看见李修涯,也是露出笑容。
“修涯兄,好久不见了。”
李修涯笑道:“也不算太久,年前才见过。”
张寒笑骂道:“说起此事,可是修涯兄的不是啊,当日要走,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就匆忙上路了,我与程兄还在被窝里呢,醒了才知道修涯兄已经行了大半天了。”
李修涯想起,当时是有点受不了李氏的气氛,所以便匆忙离开了,忘记给两人道别了。
李修涯拱手道:“此事自然是我不对,还请两位兄台海涵,不过也怪不得我,是聂大人催得急,陛下要见我,我能怎么办?我是一点都不敢耽搁啊。”
李修涯自然将这个锅甩给了聂含山和李烜。
张寒三人笑了笑,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没办法了。
“对了,你们怎么突然来燕都了?”
李修涯很是奇怪啊,他们三个来燕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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