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朱叹,还真是自作聪明啊。”
李旦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而在等候的张维闻言也是面带喜悦之色。
“老师,想必老师来找本宫,也是知道了吧?”
张维微微笑道:“这本就是老夫派人去办的,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将此事告诉殿下,却不知道李修涯竟然如此雷厉风行,竟是已经将朱叹拿下了。”
李旦道:“原本只是单单将朱叹与四哥的关系透露出去,却不曾想这个朱叹真的愚蠢至此,竟然还留下半张试卷作证据。”
“本来就是随便搜查一下,没想到竟是有这么大的收获,恐怕接下来四皇子会很头疼了,明日李修涯必然押着朱叹去见陛下,朱叹为求自保,肯定会将四皇子供出来,就看四皇子要怎么开脱了。”
李旦想起李康那张扭曲的脸,便觉得心情舒畅。
“还是老师的计策对,一想到明日四哥要倒大霉,本宫就有些兴奋。”
张维呵呵笑道:“殿下不必着急,此事定然会让四皇子元气大伤,而聂含山就算脱了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殿下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嗯,老师说的是。”
李旦慢慢喝了一口茶,顿了顿,突然问道:“对了,李修涯没怀疑吗?”
张维笑道:“李修涯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怀疑的。”
“那这个姚三,也就不要留了。”
张维点了点头。
“殿下放心,老夫已经安排好了,保管万无一失。”
李旦嗯了一声,张维既然这样说,李旦便是彻底放心下来。
这飞鱼卫的大狱也真是有趣,这几日都连着关了好些人了。
一个薛老七,一个姚三,现在又多了个朱叹。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无权抓我,快放了我。”
朱叹求饶不成,便色厉内荏,开始叫喝。
陈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喝道:“死到临头,不知所谓。我家大人乃是陛下亲封的特使,皇权特许,便宜行事,别说证据确凿,就算只是怀疑,关你两天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下官还是劝朱大人一句,想好措词,明日见到陛下,还有话说。”
朱叹脸色瞬间就变了,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睛硕大的瞪着陈尤。
不一会儿,李修涯剔着牙来到。
“大人。”
陈尤等人见礼,李修涯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嗯。”
来到牢房外面唯一的位子上坐下,李修涯斜着眼看着朱叹,郎当笑问:“怎么样啊,朱大人,想清楚了吗?”
朱叹只道:“大人,你无凭无据,怎可随意拿人?快些将下官放了吧。”
李修涯乐道:“我的朱大人诶,铁证如山呢,你怎么能说是无凭无据呢?你放心,你肯定是死定了,既然嘴硬,那我也不问了,有什么遗言快说吧,本着人道主义,我会帮你传达的。”
朱叹道:“大人随意拿来一张纸,就说是下官私藏的杨过试卷?构陷朝廷命官,就算大人是特使,也不能如此枉顾王法。”
李修涯耸耸肩道:“那既然朱叹抵死不认,我也没办法,咱们没什么好聊的了,明日见了陛下,也请朱大人也像现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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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也是现在这幅说辞,看看陛下会不会相信?”
李修涯说着,起身拍了拍衣襟,笑道:“我先走一步,朱大人还是想想明日怎么跟陛下交代吧,告辞。”
见李修涯要走,朱叹瞬间急了,连忙叫道:“大人,留步啊大人。”
李修涯微微挑眉,转头对朱叹笑了笑,道:“朱大人叫住我,可是有话要说?”
朱叹脸色一下垮了下来,低声道:“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李修涯乐了,这咋给你网开一面啊?
“朱大人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李修涯重新坐下,悠悠道:“我说了,朱大人你是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朱叹闻言脸色巨变。
“我之所来见朱大人,只是想问问朱大人,偷换杨过试卷,是你一人所为吗?”
事已至此,朱叹也不挣扎了,只道:“不错,只有下官一人。”
李修涯好奇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朱叹道:“提前熟悉杨过的笔迹,记住他的考舍,就能在诸多试卷之中找到杨过的试卷,而当时时间紧张,众人都忙着判卷,一些小动作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我将准备好的糊名试卷藏在袖中,偷偷换了,然后趁着上茅房的时候将之撕得粉碎,扔进茅坑了。”
李修涯闻言恍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就当着众多考官的面,竟是无一人发现?
朱叹,真有你的啊。
李修涯不禁叹服。
“这么说,你是提前准备好的考卷,那考题从何而来?”
朱叹低下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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