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县不大,地势较低,多数来往商旅,都愿在此留宿过夜。
江无羡与女子二人,又重新找了间客栈,付了钱,要了一间上房,便出门为她买身衣服去了。
来到绸缎铺,掌柜的正在介绍,一旁是几位妙龄的妇人、和姑娘在挑选。
“哟!这位公子也来买绸缎呀,不知是为谁家的姑娘挑选呢?”老板娘走来打趣。
“你就帮我挑几身成色的料子来,五尺八寸左右,我要先看看再说。”
老板娘清冷的瞥了一眼,眼神里似乎再说!老娘这里是卖绸缎的,不是卖衣服的。
稍稍时,她从屋内拿出几件行头来,布料很新,衣服刚做出来不久。
江无羡想了想,若要带着那位女子同行,定然不能让别人认出她来,以免多生事端。
偶然想起了凌乌月来,便就为她挑了身男装,道:“就这身了!多少银两?”
还以为来了个大财主,没想到只是个穷侠客。老板娘懒意森森,道:“算你便宜点吧,这身的话,给三两银钱。”
三两银钱!别开玩笑?不过只是比普通粗衣料子好了点罢了。
江无羡也不想与她多论,索性付了银两,拿着衣衫,便返回客栈。
凌乌月给的几十两案金,光到寿县就花了大半,如今还要赶往扬州,哎!想想,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此时,安阳城。
神捕堂里,老仵作验出了毒源出处,此时在后堂里,一行人正在听他汇报。
“咳咳!”老仵作提了提嗓门,道:“既然都来齐了,那老头子就开始了。”
秋水看了看,不见江无羡人,“等等!无羡哥哥还没有来呢。”
“不用等他了!”白文正干脆一声,又说:“卫无羡前几日与我请休,说是要出趟远门,此刻怕是不在城中了。”
“出远门?”凌乌月一愣,难怪去给他还礼时,到酒馆后没见他人,原来是出远门办事了,便又问:“那他去了哪里?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白文正道:“去了哪里,本堂也不知,他说多则旬月,少则半月就回来了。”
“去就去呗!你就这么关心他呀?”白少卿站在一旁,见凌乌月如此上心,莫名的有股子醋味踊来。
听他的语气,一旁的白文正和秋水几人也看出来了。
就自然而然的,都把目光盯过来凌乌月身上,刹那间,凌乌月也不太自在了。
这时,老仵作假装的咳嗽了声,替她解围,道:“你们还要不要听老头子汇报了?不听的话,我就先返回去了。”
秋水急忙抢道:“当然要听,您请说!”
她说罢,只见老仵作端来了半碗水,放在一旁桌上,几人看着也是一头雾水。
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实验。
稍稍会,他又拿出块小碎布来,上面沾着一些东西,黑呼呼的,倒是有点像是块狗皮膏药。
虽说人都有好奇心吧,但他们几位小年轻,还是忍住了闭嘴不言。
只是那白文正,疑问道:“老不死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跟大人说了您也不懂,大人不如看好就行。”老仵作都没有抬头看他,不过说的倒也不错,就算告诉他,他也听不明白。
突然,老仵作拿出一根银针,从小碎布上面划拉点黑呼呼的那个玩意儿,“闪开点哈,这玩意儿可厉害了。”随着话音,一下把银针丟到碗里去,只见那半碗水登时满起了水咕噜,颜色由清变黑,楞生生的给他几人吓了一哆嗦。
“老不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这么厉害?”白少卿怔怔问道。
“少见多怪,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你们再仔细瞧瞧!”老仵作话音刚落,那半碗黑水瞬间泛起了小股黑烟,满出来的水咕噜,化成泡泡后停在水面上,倒是有点像是强酸水那般。
“齐老六是死于这种毒药?”凌乌月看在眼里,也觉得这药也太猛了,过去断案无数,还从没见过这么猛的毒药。
“不错!”老仵作应声答复,“这碎布上面,这些黑呼呼的玩意,正是从齐老六的饭菜里找出来了。我不过只是加了稀水融化,这药性之猛,不可谓不毒呀,也不知道这短命招惹了谁?竟然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凌乌月。
此刻正暗暗思量,看来这下手之人,是打定主意要齐老六死的。
秋水站在一旁,看着碗里的半碗黑水,有点害怕,神情自然而然的稍稍避开,又道:“这水看着就透着股邪气,怕不是有鬼怪作祟吧?”
“哎!丫头,你还别说。这玩意儿,就是透着鬼怪。”听她说完,老仵作倒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于是他一边回忆,一边又说:“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过这类毒药的来由。一味是出自岭南一带,杀人于无形,中药者必死,且无药可医。”
“啧啧啧,那另一味呢?另一味又是哪?”秋水听后,狰狞着表情又问道。
“另一味!是出自雍凉二州,”话到这里,他停了半句,又接着说:“约摸在三十年前吧!从雍凉二州传来一个魔教神坛,这个魔教神坛,在当时可是非常厉害。他们四处招兵买马,笼络江湖中人,还要江湖人称他们为武林盟主。”
“呸”的一声,白少卿道:“还武林盟主,小爷怎么没听说过这魔教神坛?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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