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蓦地出现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甲鲲和哀师父对视一眼,甲鲲心想这次来真的?“难道我们还会被逮进去?没经过审判呢!”甲鲲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等阵仗,心中未免发慌。
“怕什么!”哀师父似乎胸有成竹。
“吱嘎!”
人们和车辆纷纷闪避,几辆警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这次来的是张维,甲鲲知道此人是上元刑警司司长,李队长跟在后面,“走吧,陶道长,”张维这人甲鲲见过一次,他总在芮剑成后面跟随,也不多话。这次似乎来者很不友善,李队长也是一脸严肃,正当我们犯人了吗?甲鲲心里一紧。
“张司长,我还以为芮警官会亲自过来请呢?”旁边的哀师父笑着说。
“请?”
张维司长脸上已掩饰不住的嫌恶,“陶居正,恐怕这次不是请,而是得带你们司里走一趟了!”
“李队长,还不动手!”张维再不多言,转头对身边李队长下令。
围观民众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云觉门的弟子靠得更紧了,甲鲲能感觉身边万倩颤抖着的身体。
十多个警员均已拔出配枪,剑拔弩张,李队长几步上前,“对不住了陶道长,你们涉嫌谋杀案,需要将你们先行羁押!”
“什么?谋杀?开什么玩笑?”万倩和陈坤同时大叫,“我们有权利请律师维护权益!”苏仲文也在嚷嚷,他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欢呼声中。
“你们被多人指控,且有各种证据指证你们!”李队长解释着,
“那为什么要将我们羁押?”陈坤还是不服,“是啊,我们有权住旅馆,不去你们刑警司坐牢!”
“给我都铐上!带回去!”
张维大声命令,十多支枪立刻指向了他们。
“大家冷静些,配合他们!”哀师父的声音让弟子们平静了些。
当冰冷的手铐“咔嚓”卡住甲鲲的手腕,甲鲲这才有些清醒,这是真被羁押了。再快的身手恐怕也躲不开子弹吧?他思忖,再看看哀师父一脸镇静,于是只得静下心跟着上警车。
他们被押在看守所中,甲鲲一夜无眠。
他们五人被分成几处关押。
甲鲲被推进的这个地方,窄小空间充斥着刺鼻的尿骚味。
里面的三个人见有人进来,都仿佛见了猎物一般兴奋莫名,为首是一个黑脸肌肉汉,双手紧握栅栏,那副粗犷胡渣的脸上两只青豆大小的眼睛死盯着他。
他捅了下旁边的人,低声说,“一边去,这是我的!”
离去的警员用警棍敲了下铁栅栏,“别给老子添麻烦,动静小一点!”
甲鲲暗忖这是什么鬼地方,他们几个肯定不安好心。
果然这个夜晚不怎么太平,当夜晚的下铺两个墙角终于响起恼人的鼾睡声,躺在上铺的甲鲲却怎么也睡不着。
倒不是什么骚扰,因为三人很快被打服。黑脸汉尽管肉体毫发无损,但至少要痴呆上几天,他的元神被甲鲲击昏。
另两人甲鲲也没费心出体对付,尽管还戴着手铐和脚铐,一人几拳就摆平了,连狱警都没惊动。两人倒地,十多分钟后才起来向他屈膝臣服,大概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懂得礼貌道歉。
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弱肉强食,不讲良知和德行?回想起十二门的那些人一听九鼎法阵就发了失心疯般癫狂,事后还个个翻脸无情,甲鲲不禁一阵寒意。
第二天上午,他被带出羁押室,他和哀师父和其他三个弟子一同被带上法庭。
甲鲲第一次上庭,还是以如此不堪的面目示人,一路的手铐和脚铐声响更让人羞愤交集。
这是一间能容纳近千人的大厅,当两个刑警艰难地推开那两扇厚重的黑红大门,瞬间近千人的目光便对着他们身上肆无忌惮地扫射,里面更充斥着各种愤怒和怨毒,还有一些大概是绝望。
很多大概是死难者的家属吧,甲鲲打了一个寒噤,但他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怯懦?他昂起头用坚定的步伐跟着哀师父向被告席走去。
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夹杂着庭上拍打惊堂木的警告。
法庭的墙边整个一圈都站着刑警,他们全副武装,个个剑拔弩张。
一米多高的庭上坐着几个身穿黑色罩袍襟危坐的法官,正以俯瞰的姿态看向他们。
“啪!”
中间的一位法官重重拍响了惊堂木,其力之大响彻整个大厅,所有纷杂和躁动顿时消停。
甲鲲只觉背后一阵凉意,那是被一千双眼睛盯着的滋味,根本不好受啊!哀师父看上去还是很淡定,只有陈坤和德好古有些垂头丧气,苏仲文还算好,大概年纪稍长缘故。
“云觉门掌门陶居正,你和你的弟子涉嫌谋杀案,欺诈案以及伪证罪,今天在此开庭审理!”
这位法官两眼灼灼,气势很是威严,仿佛在他眼里甲鲲一行人已成了十恶不赦的杀人罪犯。
“陶居正!”
法官断喝一声,哀师父将头扬高,“是我!”声音不高,但也底气十足,马上引来庭下一片嘘声。
难道法官要跟我师父比龙啸功夫么?那肯定要输的!甲鲲不禁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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