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蒋小勤一家,自昨日定亲以后,蒋大山总感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对于女儿的婚事,老大不怎么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事业,二娃倒是挺上心,他的看法和自己几乎一致,谢平安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可他父亲谢正品,有重大不明财物收入嫌疑,一个曾经的二流子,一夜暴富,凭什么?就凭他的一身蛮力?凭他无赖透顶?还是他爷爷是亿万富翁?
作为民警,他们第一感觉是正确的,可古翠萍的病,只能靠谢家源源不断的钱才能保住命,不然,随时都可能死去。
蒋小刚对妹妹蒋小勤是最关心的一个,第二天,出勤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找谢平安单独谈话,谢平安他曾经见过,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谢平安这个大个子男生时,被谢平安一脸刚毅折服,经过部队的锻炼,谢平安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青涩,古铜色的皮肤,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笔挺的军装,让他感觉自己的警服的光彩暗淡些许。
“你好,兄弟。”蒋小刚伸出有力的大手,他相信自己有实力战胜那些所谓的兵哥哥。
谢平安在公园和蒋小刚见面,蒋小勤则在身边认真倾听两个最关心自己的男人对话。
握手的时候,谢平安没有用什么力,他任由蒋小刚发力,从隐隐吃痛到骨节嘎嘣做响,蒋小刚感觉到了面带淡淡微笑谢平安的蔑视,只好松开手,此时,敏感的蒋小勤发现了气氛不对劲,握手都能握出火来,这哥哥真是的。
“二哥是吧,你认为我靠不住?”
“小谢,不是你靠不住,而是你爸有点靠不住,他带那些人都什么德行,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以后你在金钱上和他有什么瓜葛牵连,到时候,我可不会管什么妹夫不妹夫。”
“二哥放心,我谢平安,自懂事以来,都是靠自己,他们的钱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我昨晚暂住一晚,你不会因此抓我进你单位去喝茶吧?我只请了四天假,今天下午就得坐火车回部队。”
“你的事,我听三妹说过,作为军人,哥还是要提醒你,作为军人的职责所在。”
“不用二哥提醒,你有什么把柄,你自己带一队人去抓就是了,我不会干涉,自己的路,自己走,我和小勤的路,将来也自己走,请你不要用你们那世俗眼光看待我和小勤纯洁的友谊。”
蒋小刚冷冷一笑,不再说话,他也没有像个电灯泡一样干扰谢平安和蒋小勤两人的初次约会。
漫步在新芽满园的公园里,蒋小勤首先打破沉默:“安哥,你回来见过二胖没有?”
“都几年没有联系了,我刚下火车,就被那群孙子架着来酒店和你相亲了,二胖怎么了,过得怎么样?”
“上个星期我从学校放假回家,正好等车遇到二胖,开着泥头车,叼着烟,送了我一程,车上有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人,二胖说是他女朋友,对了,他还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谢平安见蒋小勤迅速拿出背包里的电话号码,扫了一眼就记住了,然后又开始继续聊从前,催永昊还在读大学,只是与那香港来的米同学有缘无分,邵华老师,调到了县一中任教,肖老师还是那样,地中海发型,结婚生子,娃儿一岁多了,谢平安说要回老家看看,蒋小勤乖巧的跟着,路过蔡老板的新超市,买了一瓶蒋小勤爱喝的可乐,正要付钱,蔡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冒头出来,赶紧阻止收银员收钱,说,谢老板的钱你也收,以后还想不想在棠城混了。
对于蔡老板的过度热情,谢平安心知肚明,肯定是因为混蛋爹地谢正品的原因,最后蔡老板还补充一句:“以后常来哈,平安。”
蔡老板察觉到谢平安的不痛快,于是赶紧换了语气和称呼,弄得谢平安哭笑不得。
山还是那座山,路还是那条路,村民的态度和蔡老板无异,马屁拍得响亮无比,可一个都没有用,乱坟岗的新房子垮塌了,鸭棚塘子被大爷继续使用着,有十几只鸭子在欢快的嘻戏追逐,务农回家的大爷看到谢平安和蒋小勤二人,赶紧邀请去他家做客,说是去年修了房子,平复哥打电话刚回来。
谢平安也没有拒绝,三人散步般走向那座白瓷砖二层小楼,隔三十米远,就能听到谢平复那烟熏嗓子冒出来的川味普通话,偶尔还冒几句粤语,一般人很难听懂他都说些什么。
“复娃!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谢正文是一个粗人,说话声音自然不小,三十几米外一嗓子吼出来,也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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