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道:“陆衍剩下的尸体,是我命人在台城找到抬出来的。那刀口纷杂,所受近乎数十刀。我倒要问问虞将军,哪个阵斩是斩数十刀。他之所以斩那么多刀,是因为陆衍早先于此被杀了,尸身早已僵硬,他为了取头颅报军功,才斩了这许多刀。”
虞衡此时早已浑身瘫软。
“贱人!”剑锋一挑,虞衡案前的酒盏被生生掀翻,酒水泼了虞衡一脸。
在坐者大多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无论是魏国人还是吴国人,显然对一个叛臣无甚好感。
“好了。”此时元澈慢慢从座位上起身,方才中毒的那番景象早已不再,“陆昭,你退下。这现在是魏国的大殿,不是你可以滥用私刑的地方。”
“殿下。”众人见太子安然无事,正欲上前关心询问。
却见元澈摆了摆手,然后对周恢到:“外面的是他们若是料理清楚了便让他们进来。”
此时冯让入殿,向元澈施了一礼,然后道:“那些人果然听到了殿下有不测之语,这才大胆动的手,人现下已经抓到了,殿下可要审?”
元澈点了点头:“带进来罢。”而后对陆昭道,“陆昭,人既已伏法,明堂公审便是。你先把剑放下。”
陆昭并无所动,只含恨道:“那便等审出来再说也不迟。”
似是体会到了眼前之人的怒意,坐在第二席的苏瀛率先发声:“郡主何故执意如此,虞衡说到底如今也是太子的私臣,即便他真杀了陆衍,也是职责所在。若贸然杀刮,郡主置太子殿下于何地?又置全族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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