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炎月嗤之以鼻,更是清笑道:“我何尝不想进京,但去之前,我想要见一个人。”
想起一个人,萧王枢眸光微暗,轻声道:“你是知道,他也去了的,之前我派人去东海打听,依旧无甚所获,我都怀疑就是那家伙故意封锁的消息。”
“看来你很了解云暮极啊……”
纪炎月的语气重了些,怒极伤身,体内剧痛未除,他不想多费口舌争执,便没有再详说下去。
萧王枢却摇头,将一口热茶灌入口中,自嘲道:“我了解他做甚?我有什么毛病吗?”
定眼细瞧纪炎月的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萧王枢看得莫名心慌,微微出神:“太子如今虽孤掌难鸣,但有先帝帝令为证,刘将军位御前之侧,十七王爷还是有些顾忌的,好几次箭在弦上都按兵不动,你就不好奇,这其中定发生了什么?”
纪炎月轻“哦”了一声,似乎没有多大在乎,萧王枢是个会来事的家伙,抱着一副求证的心态,也没安好心思:“两个都是恨不得算死对方的,这东越将来可是有好戏看了。”
“那仆人是不是把信烧了?”
纪炎月只是淡淡问一句,见萧王枢笑而不语,心中已有答案,神色愈发漠然:“找个时机将他杀了,我无需向旁人证明我的能力。”
萧王枢勾了勾薄唇:“呵,我有时真想看看,你将他们都得罪透的时候,是让自己功成名就地奔赴权力之巅?还是在暗日无光的牢狱里死得其所?”
“多谢药王教诲,今后不必再给我送药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命跑赢所有人。”
纪炎月的回答,带着一股深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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