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那些事都是奉贤告诉你的?”
阿树点了点头,一手握紧马绳,脚步慢了许多,我坐在马背上,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
“郡主,你总说我偷懒摸鱼,其实每干一件事,几乎都拿性命做赌注。”
我哈哈大笑:“少吹牛了你!”
“哼!我看你是未经人间苦,我跟着王爷算好了,跟我同一辈的,当初不听我劝,执意不为王爷效力,看看他们现在都活成什么狗样,一身肌肉武功,却浪费去做马夫、轿夫、抬货……一天也就挣那几十两,喝一场酒局都霍霍完了!”
笑声止歇,我正了正脸色:“好了,好了,和我说说你的发现。”
阿树一脸骄傲地仰起头,不过一瞬,面色却变得肃然:“奉贤可能是扬州人,我先前跟随他整理海商笔录时,见过他写扬州的笔札。我心想,或许他有某种特殊途径,即便有东海战乱影响,也能有办法联络扬州的人脉。”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东海与扬州本来就隔得近,两地来往方便也正常,若仅靠一本书就此下论,未免太过偏见。
“奉贤管东海内务,惊羽管东海治安……”
“还有一人……”
阿树打断我喃喃自语,脸色微变:“凤惊羽的姨母管财务,只不过平日里嫌少露面,你还不知道她母夜叉的名号吧?没男人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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