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冤沉录?是谁为那些无辜枉死者喊冤?”
二人出了清风堂,心有余悸的阿树总会分神,恰巧捕捉到那道敏锐的视线,才有些尴尬地自顾自留意凤惊羽手里的那本书。
凤惊羽回头看他,面色平静地说道:“没有作者,都是随处散记征集而成。”
阿树若有所思:“所以这是东海的散记?以前王爷执法,曾翻了不少冤假错案,令方里方外的乡亲感动不已。”
凤惊羽微微一笑,眼神却不那么淡定:“你与王爷,可谓主仆情深,难怪如此替郡主考虑。你们来东海也一月有余,王爷有事未能赴约而至,郡主纯真善良,虽不常提起,但久而也容易让人看出异况,不知可有埋怨过王爷?”
阿树不明:“何为埋怨?王爷不过是……”
阿树及时止住了口,脸色顿时变得格外严肃,冷声道:“王爷何时离开东海?”
凤惊羽负手而立,在花海前停足,长发似拖长他的背影,沉寂着无边难忘的岁月,幽幽开口:“城亡时,他走了,听说去了傲来,可谁又知道他的动机呢。”
转而忽地又笑道:“王爷没和你说?你不是他身边最为信赖的影卫吗?”
阿树脸色阴沉,强好面子,便自欺欺人道:“王爷是不愿行事被人打扰,没有半点走漏的消息,就好办事了。”
凤惊羽只觉眉头皱得更深了,有些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话,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唤起他更为古早的记忆。
宁王就是这样一个深不可测之人,这样的人必须提防。
“大人方才一路跟踪,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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