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想清楚。”
纪炎月轻拍我的后背,学着他深呼吸,一呼一吸,我红着脸,丹田还是那样紊乱。
我长叹息:“我看齐王势在必得,这一招拿捏的人心服软,太子也没招了,我还能怎么着啊,前后不过一死……”
母妃吓得打断我:“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只是做人质,不会拿你性命怎样!”
我和纪炎月一同呆住,问母妃:“你又知道?”
母妃摇头叹息,只道:“当今圣上的长兄不就入过西秦为质吗?不照样好好的回来?”
不过话越说无力,其中经历的曲折又有何人知晓他的心酸,兴许被人折磨的猪狗不如,回来的时候身着光鲜亮丽很难看出。
母妃只道安慰我,其实她心里是极其害怕的,我见她双手颤抖,想必是心中不停默念祈祷,护佑平安,我轻拍她的手背,一笑置之:“放心,我会没事的,只是为期两年。”
母妃还是承受不住,眼泪哗啦啦流下:“你这样去了,留下我寡母一人怎么办?”
是啊,我还是不放心,不然也就不会一夜无睡,百般纠结这破事,纪炎月看出我的心事,连忙对母妃说:“王妃放心,不是还有我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不明身份的来我王府,我如何放心?又怎可安心?”
果然母妃还是介怀他的身份,即便他来了一年之久,帮了我们很多事,彼此间有些了解,但他始终只说出他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说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能在太子眼皮底下行事,究竟是个什么人,是太子派来接近,还是另有所图,便突然问他:“到这节骨眼上,你也该说你的身份吧?”
纪炎月不知是假装还是没反应过来,竟然问我:“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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