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相的质疑让武安侯面色略僵,稍微理一理衣袖后,向骆相恭敬问候:“丞相大人,本侯以为此事并不着急,然而您这一问,倒让本侯心里慌得很。”
骆相面色冷凝,双眼炯炯有神,自发地打量这个初出茅庐的武将小子,声如洪钟,且问:“侯爷不是一向自说世上无难事?今日你变得反常,也让老臣心里一慌啊。”
武安侯轻笑,说道:“虽是陈年往事,但若是不说,恐怕关于云佛寺的一派胡言鬼神之说,亦会悄然兴起,只怕难堵天下众多之言论,届时三国……”
武安侯特意瞧了一眼骆相的脸色,见其平静无一丝波澜,又有些灰心懊恼:“东越灭佛的那一年,无数佛门惨遭屠灭,幸存的弟子更是少之又少,我南楚曾派过佛家前去救人,听说是无功而返,不知丞相大人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可老臣不知,与今日云佛灭门惨案有何关系?”
武安侯冷哼一声,与方才的作态判若两人,倒像是有意提醒骆相,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道:“本侯查过史书,记载当年东越宁王与一高僧预言天下,与佛门灭门之时,相差不到几月啊……”
骆相很平静,看不到一丝波动,武安侯心里感到异常,估摸着这老东西肯定有事瞒着,以他两面派的本事,况且还在犹豫,又或者是下定决心这次要帮哪一方。
……
颜妃听完,也是眉头紧凑,武安侯坐其对面品茶,这样她有些看不惯:“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气定神,久经沙场那股狠劲哪去了?”
武安侯哪里是气定神闲,不过是喝口茶压压惊,却道是眼下时局不好对付,只因姜的比不上老的辣,说道:“妹妹想想,如今咱们势单力薄,很难对付一群乌合之众的。”
颜妃说他胆子小:“再不求援,陛下再看好你,也不会用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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