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算出了方位,众臣听之,脸色各自精彩,还巴不得想看这场热闹,楚帝干咳几声,忍着动怒,厉声说道:“来人,摆架景阳殿!”
晚妆长趁景阳钟。双蛾著意浓。舞腰浮动绿云浓。樱桃半点红。怜美景,惜芳容。沈思暗记中。春寒帘幕几重重。杨花尽日风。
任凭楚帝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会是她,昭和公主的生母贤妃。
“陛下,老臣头风发作,恕不能陪同圣驾前往。”
骆相少有以病托辞,让楚帝和齐王颇感意外,楚帝本意是想骆相留下,以缓和两派势力间的紧张,若是少了他一重要人物,那待会的主场岂不是齐王一人独大?但楚帝的强行挽留似乎改变不了骆相的决心:“老臣侍奉三载帝王,今年八十有余,能撑一时,便是一时,还请陛下暂且让老臣回去吃药续命吧。”
“丞相大人何苦妄自菲薄?回去路途遥远,还得受病痛煎熬,不如待在宫里等太医赶来诊治?”
楚帝也附和道:“二弟说的没错,朕当即派人前往太医院,派些医术高明的太医过来,爱卿年老多病,是不该经常走动。”
骆相也挺能忍着,既然兄弟俩要将他强行挽留下来,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逢场作戏,已是他的强项了。
……
景阳殿内,屋内的摆设朴素典雅,也没有金贵张扬的气氛,对应上贤妃的出身卑贱,这座宫殿能赐予她,不正是披着赏赐外衣的嘲讽吗?
宫女端了一碗药,放在梳妆台前,贤妃美貌并不算宫中翘楚,有时还得浓妆艳抹,才衬得出宫中一美艳宫妃的模样。
指尖滑过碗边,贤妃一声冷笑,到底还是要接受这个结局,难不成一入宫还没想好?若是能生子,便能母凭子贵,偏偏就是生女,间接导致了她要承受这样的恶果。
昭和公主自己跑了回来,见到自己的母妃在梳妆台前失了神,还飘着一股浓厚的中药味,感到十分奇怪,走上前拉着贤妃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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