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且夜随意坐在云暮极一侧,为自个儿倒一盏茶,见堂兄嘴唇发干,想必是忧心事过多忘记润口,便又帮他倒了一盏茶,小心翼翼地推过去,好以闲遐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
谁知云暮极却下一刻变得脸色了,回以一番难以形容的笑容,狐狸眼睛朝云且夜上下打量,云且夜当感到不妙,想扯开话题:“你是不是对我有一桩好姻缘不满?你怎么不找找呢?”
完了,云且夜危险了,只见云暮极亲自捧着一盏茶,递到他挂不住的脸面,云且夜以为他是让自己喝茶,结果却是茶水倒满他脸上,瞬间清醒不少:“我错了,可你也有错,我说你怎么老是待在阁中也不出去啊,难怪别人总是叫你云阁下!”
云暮极笑而不语,继续批阅手上的文件,云且夜不知道骂咧咧了多少次,万一是热水,那他英俊的小脸蛋就没法娶公主了,别看这人笑着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实则是内心冰得已经没有温度了。
……
回到房内,我从袖内翻找出一堆甜饼,吃多了就腻了,尤其是那宛如鲜血般的果酱,弄得我提心吊胆,真想亡命似地跑出宫外找父王。
换了一身衣裳的话暖和了很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是憋在屋里心头闷的慌,我抓起雨伞,又跑到外面去了,四顾心惘然,接着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寻路。
“雨好像停了?”
云且夜撇了院外一眼,心想着哪里停了,云暮极舒缓筋骨,拿着笔的手指有些浮肿,忙活了几个时辰也该放下。
“这公文有那么多吗?”
云且夜悠悠地问了一句,云暮极没有回他,径直地朝殿外离去,部下交给他一把伞,依然是墨伞如初,杀机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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