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疯了一整天,我已累得昏昏欲睡,忽听得床头上有些异动,像是有人插着木桩,我点开火烛,照亮了钉在木床上的暗器短刀,上面还插着一张字条。
打开一看,是云暮极的字条,写着:郡主,那日提及等价交换,在下思来想去,有些事说出来或许更有价值,无论你听与不听,接受与不接受这个事实。
记得在下与你说过,宁王被齐王部下刺杀一事,到底真假,现在不能下定论,也可能是宁王故意传出此事,以此扰乱南楚内部斗争,郡主不如听在下一句劝,您年轻气盛,不懂勾心斗角,少惹这些事为妙。
我吞了一口水,云暮极也没见得着好到哪里去,能大摇大摆地在他国皇宫畅行无阻,我想起先前齐王在东越的宴会上,似乎谈及过他与楚帝的关系。
翻到下一页,继续写着:以上所说,皆发自在下肺腑,绝无半句虚言,不过在下倒有一事想问问郡主,自从入楚为质,您好像知道不少东西,换句话说,是有人在背后推着您吧?
郡主喜欢便好,但若是触及到在下与郡主的利益,在下可不会心慈手软,不管他是何人。
我稍稍定了心神,将信纸丢入烛火中焚烧,转头躺在床上,一闭眼便缓缓入睡了,想来是最近心神太过操劳,每每想起父王的安危,不仅没法帮到他,又怕一时不慎露了馅。
……
昭明公主难以入睡,穿衣起身走至院外,这是她童年成长的地方,有很多值得回味的记忆,还记得刀剑旁的一块长木头,那是她小时经常坐在上面荡秋千的板凳,儿时的欢乐犹如重现在一切,她亦认真习武,也与一般的娇小女子爱玩。
她叹了一口气,像是自哀自怨,后天就要启程离开生她养她的国度,纵有万般不舍,难以逃离命运的安排,生在帝王之家,享官家威服,就有责任将来一天报效家国。
习武长久听到一丝凌乱风声,昭明公主抓起一旁的长剑,对着墙台上与黑衣融为一体的人影,厉声道:“来者何人?这是楚宫岂容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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