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一堵墙,听着人把我拉去另一边,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约摸着是一处暗室,竟然会越往下走,前方看见几处火把,烧着微光。
“郡主,得罪了……”
听声音,是安人无疑,得了齐王的授意,大动干戈地将我绑到此处,我摸不着头脑:“这里是哪里?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安人语气微冷:“待会你就知道了,别怪我不事先提醒,王爷还在气头上,你别说什么难听的话。”
“多谢你的好意……冒昧问一句,今夜能否活着回去?”
“自然,过程煎熬,你须心中有数。”
前面似乎有一堵门,有人两边打开,豁然开朗,照亮一堂,这里居然是一间暗堂,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个身上还滴着鲜血,眼前蹲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齐王端坐在中央,换了一身鲜红妖孽的衣裳,配合血色瞳孔,宛如一吸血恶魔。
我被安人按倒在地,动弹不得,跪在那满身是血的人旁边,听着齐王悠悠发话:“夜重渊的狗真是忠心耿耿,只有那害人的本事,还有什么值得你追随?”
我好奇看旁边人,观其眼耳,似乎是个女子,头戴着面纱,也不知长什么样,她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咳嗽,两手撑着地面,脸色惨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打狗也要看主人,司九诚,我家王爷是能走到最后的人,而你,被他当成垫脚石还浑然未知!”
这话说的要齐王气恼,几个侍卫拿布满荆棘的藤鞭重重的打在女子的背上,衣衫破碎,玉体鳞伤。
齐王阴森一笑,并未把女子的话当真:“既然你愚忠到底,执意与狼为伍,本王倒也不怕,有的是办法逼出夜重渊……”
一声猝不及防,我被安人又一次踹倒在地,接下来他竟然用荆棘往我背上抽打,这一打可是要皮开肉绽,好像以前受过一些苦,还能扛得下去,但打到十下、二十下,身后之人依然未停止,齐王也没有叫停,我硬是咬着牙,将鲜血与泪水吞进肚子里去,忍着对齐王说道:“齐王殿下,你究竟要做什么?”
齐王笑得有些癫狂,阴森的暗堂响彻他的笑声:“再赌你父王,会不会来救你这个宝贝女儿?如今已是道尽途殚,山穷水尽,其手下的得力干将尽已伏诛,只剩你俩了。”
我大惊失色:“怎么会?父王明明……”
“呵,前些日子还生龙活虎,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进得了宫,出得了去,跟着司九让那愚不可及的废物妄想图谋政变,可惜……步步落入本王的谋局,如今他人要么在这宫里,踌躇着要不要救他唯一的女儿,要么早已逃至宫外,本王已下令封城,他逃不出去的!”
我着实小看了齐王,难怪这月来没见他有何动静,原来是斩草除根去了,我心里很慌张焦急,刺激得浑身的痛觉再一次逼出了眼泪。
女子欲要为我鸣不平:“齐王,你够冷血,连懵懂无知的小孩也不放过?”
齐王血眼死死地盯着她:“为政者,图的便是一己之私,既然你不说出来,那本王可弄残他的女儿,逼得他自行出现,或者你说出来,本王可暂时放过她,大不了鞭死她,没了这镇国神兽,夜重渊妻离子散,于以后的人生也无望了……”
我强忍着,紧紧地抓着衣袖,女子见状似乎有了松口之意,我用力抓住她的手,低声对她说道:“齐王不会害了我,我将来还是镇国神兽,方丈说过,没有那神器,谁都改不了天命,包括齐王……”
齐王冷哼一声:“本王或许杀不了你,但杀你父王,如今是轻而易举的事,安人,打开大门!让夜重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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