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弯着身子向后退去,纪炎月看到云暮极站在对面的凉亭上,默默地盯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人想来有话与你说,纪公子可要前去?”
纪炎月想起那日金侍长在黑市出身解围,看来是得了他的授意,没想到当初自己不过随口说说,他还当真了,何止是当真,中央牧场的交易个别重要的事宜也未与他分享,惹得他不快乐。
等到了对面的亭上,云暮极已经备好暖酒,并亲自为他倒茶,跟马车上的一幕简直一模一样,开口谈的便是利益,以及权力的趣味:“纪公子路途遥远,能值得你托付的大事怎么不与在下说说?”
“先前不是谈过了?是你说还在考虑,我才告知秦皇,你们有的是时间,但北燕的百姓度日如年,不妨跟我去北燕走走,亲身体验一番?”
云暮极拱手向纪炎月赔罪,看着这态度,敢于放下身段的人如今可不多,但此人不是什么善茬,所以纪炎月可不打算将重要的事宜告诉他,如今好不容易已经稳定北燕收回中央牧场的部分管辖权的局面,就怕此人从中做梗,在摄政王面前说馋言,届时等着功亏一篑吧。
“在下去过,也看过,一年饿死几万人,未尝不痛怜叹息……”
纪炎月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云阁下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害死宁王妃,这事你还记得吧?郡主至今依旧耿耿于怀,每每念及心如刀割,这是心狠手辣才对。”
“纪公子,在摄政王府下,你说出来的话不注意分寸吗?”
金侍长就站在纪炎月的身后,余光瞥见腰配上的寒刀映着他苍白的面孔,以及强压着怒火的双眼,对上云暮极眼中的没有生机可言的黯淡无光,再放狠话:“郡主心地善人,脚踏实地,年少时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即便出现曲折也并没有影响她对生活的乐观,直到你的出现,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她恨死你,你真的得到你想要的吗?”
“呵……纪公子,你过来不是为了谈正事,而是与在下谈郡主啊,这段时间你不知道,郡主常与在下书信往来,说的都是些不亦乐乎的事,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
纪炎月叹了一口气,明白他方才说的话全都是废话,这种人极端到了这种地步,跟他讲什么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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