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将桌上的食物不断往嘴里塞,一边鼓着满嘴的吃的,一边眼眶含泪的对孟文君说道:“孟……孟兄弟……太感谢……你了,能……吃饱……实在太幸福了……”
觉悟竟然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觉悟一边不断咀嚼嘴中食物,一边对孟文君继续说道:“孟兄弟……你是不知道,人在饿着肚子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当一个人饿到极限的时候……只怕是连尊严都顾不上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把我饿的呀……今日抢那小孩的吃的还不是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这几天饿的厉害的时候……我从那路边的野狗嘴里抢吃的……你说,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说到此处,觉悟的筷子猛然向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道菜里一个肉骨头夹去,最丢人的是自己居然没发现,孟文君的筷子已经在自己之前便已经夹在那块骨头之上。
觉悟不仅在孟文君的筷下夺食,最尴尬的是自己刚刚说的从野狗嘴里抢吃的居然和此刻情形格外应景。
觉悟不禁大急,一时情急,直接被嘴里的食物噎住,不禁咳嗽起来,塞满了满嘴的食物不禁从嘴里喷了出来许多。
孟文君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幸好孟文君反应快,急忙一个闪身,这才避免了被觉悟的突然袭击喷个满脸的局面。
孟文君急忙给觉悟递过去一杯茶水。
觉悟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将噎住自己的嘴里的食物顺了下去。
觉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呼出一口气后,急忙对孟文君着急地说道:“哎哟,急死我了,孟兄弟,刚刚那话不是在骂你,只是刚好话说到了那里,孟兄弟你一定不要误会啊!”
孟文君望着手忙脚乱忙着急解释的觉悟,又看了眼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的自己还一口没吃的无数空盘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孟文君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浑然不在意的对觉悟说道:“觉悟兄弟莫要挂怀,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觉悟兄弟乃真性情,话糙理不糙,这些话却极有道理,小生却也受益匪浅。”
觉悟喝着茶水,不禁想起之前孟文君于人群中为自己解围前,递来的那一碗水。
觉悟不禁说道:“之前孟兄弟为小僧解围时,也是像此刻这般为小僧递了一碗茶水,若无孟兄弟的那一碗茶水,当时小僧只怕会噎死。此时若无孟兄弟,请我吃饭,只怕也饿死在街头了,如此算来便是救了小僧性命两次。若是没有孟兄弟为我找活干,我即使挺过这一次,未来迟早也是饿死。如此算来孟兄弟起码已经救我性命最少救了三次,孟兄弟救命之恩,我觉悟定然铭记于心,日后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孟文君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冲店小二喊道:“小二,再照着之前的菜单上的菜再上一遍。”
“好嘞,孟公子稍等,饭菜马上就端上来。”
孟文君停止了笑容,想着刚刚觉悟和自己说的话,不禁想起这些年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时的情景。
那些饥饿中的人们的情景,却如觉悟所言。
那些景象极为惨痛,便是现在回想起来,孟文君也不禁痛上心头来。
那过往一副副饥饿中的人们的面庞,那一幕幕饥民抢食的画面依然仿佛近在眼前。
最令人悲痛的是那些被父母抱在怀中的幼童哭喊着“爹,娘,我饿……”
那些一个个骨瘦如柴的老弱妇孺,这些画面都仿佛一根根针一样扎入孟文君的心中。
而孟文君听着那些饥民和灾民们不断向自己诉说着那些因为饥饿而发生的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惨绝人寰的真实的一件件人间悲剧。
想到此处,让孟文君不禁满目泪水,泪水止不住的流。
孟文君对觉悟说道:“这些年,我救济灾民时,看到了太多惨痛的惨象,正如觉悟兄弟所言,甚至尤有过之。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连年战乱,生灵涂炭,苦的还是百姓。”
觉悟认真地听着,不禁大为赞同,不断点头,然而突然间却又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
孟文君心中的一时惆怅,却不禁为觉悟所打断。
孟文君望着眼前的觉悟,只觉着眼前小和尚格外可爱。
孟文君看着眼前的小和尚,越看越觉得对自己胃口,越看越是觉得两人合得来,越看越是喜欢。
与寻常人交朋友不同,常人若是遇上觉悟这样的人难免不喜。
孟文君却一向与众不同,喜欢的便是觉悟这般的真性情。
孟文君不禁赞叹道:“觉悟兄弟不仅真性情,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副赤子之心,虽然今日初见,却是一见如故。说来有趣,今日却也有一人刚刚说我是‘赤子之心’”
觉悟不禁调笑孟文君道:“孟兄弟,说的这人,怕是个姑娘吧,恐怕不仅是个姑娘,还是个漂亮姑娘吧。”
孟文君不禁问道:“觉悟兄弟,是如何知晓的?”
觉悟冲孟文君嘿嘿笑道:“直觉。似孟公子这般翩翩公子,有佳人倾慕自然正常。嘿嘿!”
说到此时,正好这春风楼新聘请的来自西域波斯国的舞女上场表演。
那西域波斯国的舞女光着脚,衣着份外开放,舞姿热情洋溢,露着肚脐的美丽腰肢不断用力扭动。
莫说是觉悟这样的穷和尚,便是孟文君也未见过这般阵仗。
只见觉悟不断偷瞄着那正在热情跳舞的波斯舞女,倒不是觉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女子跳舞。
只是那波斯舞女衣着过于暴露,舞姿又极为魅惑,实在令觉悟这样的小和尚觉得不好意思。
但那波斯舞女却又是那般的美丽魅惑,觉悟从小到大那里见过这般场面,虽然不好意思,但却又总是忍不住好奇的不断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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