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萝卜头急忙端着自己的碗筷,其他的菜,帮着收拾凳子一并进了屋。
“娘,咱为啥要在堂屋吃饭,外面不是更凉快一些吗?”白竹叶有些不解。
虽然是正晌午的时候,可外头枣树底下有阴凉,偶尔有点风吹过来,可是比屋子里头凉快多了。
“娘估摸着是怕冯伯娘看着了再说道咱吧。”白立夏答了一句。
“也不单单是你们冯伯娘,还有别的人。”苏木蓝把菜都重新摆好,解释道,“这平时咱们吃糠咽菜的,别人看着了顶多就是摇摇头,叹口气,觉得咱们家日子过得是真穷。”
“可咱们这会儿忽的吃上白米饭,糖醋里脊,红烧肉了,都是别人不能天天吃的东西,别人心底里就该犯嘀咕了,嘀咕咱们为啥日子过得这么好,惦记着咱们到底哪里来的钱了。”
“这一惦记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咱们的话,这事儿就多了……”
这世间向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在村子里头生活,都吃糠咽菜,太平无事,可若是有一天,这吃糠咽菜里头有人开始吃白面馒头了,这吃糠咽菜的人就该焦虑了。
若是焦虑化为动力,积极向上,一切好说,可要是这焦虑化为阴暗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藏富,是句老话,也是经验之谈。
“娘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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