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涯知道她不好惹,也就老实了,一笑说道:“我也不来跟你生气了,你见我打不过人家,宁肯破坏自己的计划,也出洞来救我,可见你还是知道好歹的。”
白衣女子斜睨着他:“你打不过人家,为什么不赶紧逃走?”
唐涯拍着胸脯,提高声音说:“我只以为你们被迷晕了,我一逃,你们就没好下场,我当然拼了命也不能逃了。”心中想,你别说,你要不及时出手,说不定下一刻我就跑了,脸上却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白衣女子似信非信:“你倒是舍身取义之人了。”
唐涯受之不愧:“我就把你这句话当作感谢了。鄙人唐涯,二位小姐如何称呼?”
“我叫嬴姗,这是我姐姐,叫做嬴柔。”回答的却是一旁的青衣少女。
“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我就猜到你们是姐妹!”
嬴姗眨巴眼睛,打量着他,充满好奇:“小乞丐,你是从哪儿来的?”
唐涯见她只有十三四岁,稚气未脱,但已然出落得水灵灵的,玲珑剔透,冰雪可人,一双大眼很是动人,他很喜爱这少女的天真烂漫,戏说着回答:“乞丐就乞丐,干嘛加个小字!很伤自尊的好不好。我是小乞丐,你就是小丫头,黄毛丫头。”
他对两个女子油然而生亲近之感,说话竟开始油嘴滑舌。
白衣女子嬴柔用训诫的语气对妹妹说:“姗儿,行走江湖,不能逢人就说真话。今后不能随便报真名,记住了没?”
妹妹嬴姗疑惑说:“可他是来救我们的啊,他不是恶人。”
嬴柔瞥了唐涯一眼,轻笑道:“恶人又不会把‘恶人’两个字刻在脑门上,谁知道他是不是赵准派来行使苦肉计的。”
唐涯一听,肚子都要气炸了:“你这女人怎如此不知好歹,我可是救了你啊,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
嬴柔自然不知道吕洞宾是谁,但知道不是好话,微微一拱手:“承蒙关照,就此别过!”牵了妹妹的手,就往前去了。
唐涯在风中凌乱,她也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倒是妹妹嬴姗有人情味多了,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小乞丐,你跟我们来么?”
唐涯心中有气,嘟囔说:“不去!我跟你们去干什么?”本来想硬气一回,然而望了满地尸首一眼,忽然感觉不对,独眼黑衣人逃走了,说不定还在附近,自己要是撞见了指定打不过。想到这里,有点怂了,又厚着脸皮跟在二女身后,离得二女十数步之远。
嬴姗咦了一声:“小乞丐,你怎么又跟来了?”
唐涯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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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被姐妹小瞧:“我本来也是要往这边走,可不是跟着你们。”
嬴柔看穿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正话反说来嘲弄他:“他是怕咱们被独眼害了,要跟在后面保护咱们。”
“你们可管不着我怎么走。”唐涯红着脸岔开话题,又说,“所以你们都是墨家弟子了,为什么被他们追杀?”
“他们非冤枉是姐姐毒死了师父,我们的师父也就是南星寒钜子。这次对付咱们的是大奸人赵准,他想要当钜子,所以非要除掉姐姐这个竞争对手不可。”嬴姗想起这几日的坎坷遭遇,一双眼都红了。
唐涯刚来到这个时代,每一个消息都是新鲜的,点头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要抢钜子令。你们竟是钜子的徒儿,原来现在的钜子叫做南星寒。”
嬴姗奇道:“我们的师父南星寒钜子,你也不知道么?”
唐涯心想历史书上没写,我咋知道,咳嗽一声:“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个,钜子不幸被害死,我也替墨家感到惋惜,二位小姐节哀吧。”
嬴姗补充说:“师父也不能完全叫做钜子,因为他只是代理钜子。”
“代理钜子?”唐涯一发问就后悔了,只怕又露出马脚,显得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嬴姗却也没有多想,为他释疑:“因为楚墨并不认可师父,师父不能得到全部三墨的承认,只能算是代理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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