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准只好稍微打个圆场说:“咱们行走江湖,有时候难免需要用暗器防身,用顺手了可能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只怪我事先没有说明,今天选举钜子,比剑要光明正大,不可再用暗器伤了彼此和气。”
田横听他这话还是当作自己的不是,气得咬牙切齿,但他清者自清,向来懒得跟人做口舌之争,连手下想要分辩也被他制止。
赵准扫视众人,又说道:“这样看来齐墨的人选就是臧灵子了……那么楚墨又推举何人上前来?”
楚墨的人早在议论纷纷,本来都寄希望于项庄,可是项庄之前却受伤了。
赵准就望向项庄说道:“项灵子,你的伤势可大好了?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伤,真是遗憾啊。你在我的地盘受伤,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来想推迟大会到你伤好之时,可又太耽搁大家的时间,叫我难办了,你说该怎么是好呢?”
项庄想想刺杀自己的人多半跟他逃不脱关系,心中就有气,反问道:“你说该怎么办呢?”
赵准神情为难,说道:“在下侥幸成为秦墨灵子的代表,如果轮到你跟我动手,我倒是可以先让你三十招,只守不攻,如何?”
他之前在秦墨排名第五,之后黄天琼、嬴柔身死,郭显被逐,徐福在海外,他就成了现存的第一了,何况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是以也没有别的秦墨灵子跟他争了。
项庄跟人比剑的时候,从来不肯占便宜,感觉他是在侮辱自己,哼了一声,说道:“那又有什么意味,这样吧,我不能出全力跟你过招,就派一个徒儿向你讨教讨教好了。”
赵准不由得大奇:“你的徒儿,是哪一位?”
这时候,项庄身边站出一人来,正是韩信。
不光赵准大吃一惊,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赵准沉着脸色问:“韩信,你到底是秦墨还是楚墨,怎么又成了项灵子的弟子?”
韩信微微一笑,说:“我本来是楚人,跟项庄灵子是旧相识,曾受他指点过几招,说是他的弟子也不为过,不过我也确实是嬴灵子的弟子,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墨家弟子,这就够了。”
赵准一直没搞懂他是怎么跟项庄混在一起的,还以为他在项羽帐下当执戟郎时,与项庄关系要好,又说道:“你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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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自己立场,你如果代表的是楚墨,那就该你、我和臧灵子一起抓阄,看哪两个先比试,你如果代表的是秦墨,要与我争夺秦墨的名额,那现在与我交手,也无不可。”
韩信却忽然声色俱厉说道:“天下墨者本是一家,就是你们妄分什么秦墨、楚墨、齐墨,才导致墨家不能团结,依我看来,再妄称秦墨、楚墨、齐墨之人,都是在分裂墨家,居心叵测。”
他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言辞,并且站在一个道德高点,倒叫人难以辩驳。有些开明的灵子,真心实意想要将墨家发扬光大的不禁暗暗点头。另一些固执与派别之见的则显出愤怒的神色。
赵准先是被怼得有些难堪,但他也是一个善辩的人,随即就说:“秦墨、楚墨、齐墨各有各的理念,秦墨更注重保家卫国,楚墨更注重行侠仗义,齐墨更注重传道布德,自然而然分为三派,并非全是人为。咱们总也得正视其中的差异,尊重客观事实,求同存异才能真正将大家都团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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