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关州在眉山腹地,外族很少有大部队绕道去那里,大多是些山贼土匪,而且那边气候环境都比不得青州,你可想好了?”
沈文远心里是不舍得田冲离开的,毕竟他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伙伴,想必父亲也同样不舍。
“我想清楚了。”
“好吧,我试试。”沈文远有些落寞,为了掩饰情绪,她指着那堆东西说,“就拿这种东西来贿赂我,也不嫌寒掺。”
过午,七皇子几人先后来到醉香阁雅间。他们最近一直在盘点朝中各部可用之人,或利用或打压或收为己用。
徐骞觉察虞竑烨心思很重,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这位皇子少年老成得很,常常喜怒不形于色。
“殿下的手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虞竑烨转动手腕,右手指关节上有暗紫的淤青。
“没事了。”
“殿下悠着点儿,出来一趟别让陛下以为我把你带坏了。”虞晟睿难得用长辈的口吻说。
虞竑烨紧绷的嘴角有了点缓和,含着歉意道:“最近有些贪杯,今后不会了。”
徐骞说:“殿下心系朝堂,偶尔舒缓下也好,牧台兄不必太过苛责。”
虞晟睿冷厉的眼神落在七皇子身上,他知道,最近七皇子每天都去花柳巷,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还有他手上的伤,也不知是惹了什么事。
徐骞想缓和下气氛,于是说:“正好有件事要和诸位说。”
虞竑烨勉强提起精神。
“兰度每次回药王岛惯例要去眉山寻找珍稀药材,他一般会独辟蹊径,往人迹罕至之地去。
几日前,他在秀女峰附近发现有人群聚集的迹象,就追着踪迹找寻,竟然看见有一群黑衣人大约十几人左右,聚在一块山坳处,全都手持兵器,他们钻进山谷后就再也没出来。
兰度检查了几个山洞,都没找到人影,那群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过他离开时留下了记号。在下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虞竑烨忽然想起那日在秀女峰的山洞里,看见的未燃尽的火堆,这两者不知有没有联系。
徐骞转动着折扇,眼底透着精明的光,又说:“那些人身负利刃又隐匿行踪,在青州城这个地方,不管图谋什么都避不开魏国公,不知这和之前藏在胭脂里的迷药有无关联。”
虞竑烨问:“可有派人去寻找。”
“已经派人去了。”
“如果剑指魏国公府,我们能帮的还是要帮一下。”
“我明白,国公爷如有损伤,必是大周的不幸。”
“魏国公最近应该挺操心吧。”酒足饭饱的刘畅冷不防来了这么句,嗓门震天响。
“你们都听说了吧,沈文远要么不开窍,一开窍就惊天动地。我昨天特意去了趟花柳街,沈文远以一己之力迷倒整个翠红苑,了不得了不得。
昭雪姑娘还放出话来,从此只卖艺,要为他留下清白之身。”刘畅打了个饱嗝,拿帕子捂住吐出的酒气,“沈小公爷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
徐骞:“你自己家都不太平,还有闲心笑话人家。”
“哈,就我们家老四那德性,挨揍不是早晚的事儿嘛,没挑断他手筋可真手下留情。不过他那双手即使没废也不会利索了,我是乐意见他遭罪,真该多谢那位侠士仗义出手。”
虞晟睿觉得七皇子默不作声的反应有些蹊跷,可那刘衡明明是个不相干的人。他忽然生出个可怕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匆忙换了个话题:“殿下不是有事要问孝贤吗?”
虞竑烨回过神:“哦,确有一事。”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孝贤兄结识的人多,可曾见过此物?上面的符文不知有何寓意?”
徐骞双手接过:“看着有些眼熟。玉是好玉但非上品。”如不拿到眼前,真没发现有奇怪的文字,“这是……梵文。”
梵文?虞竑烨小心地问:“能想起是谁的吗?”
徐骞把那段梵文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
“我竟然读不懂,有意思。要是嫣然在就好了,她一定能给我些灵感。殿下,可否容我把这些文字拓下来,我想请教阁中之人。”
虞竑烨做了个随意的手势。徐骞仔细地画下所有文字,道:“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请问殿下从哪儿得来的?”
虞竑烨犹豫着说:“在一条河边,是魏国公府的后门,我迷路后无意中走到那里。”
“嗯对了。这是沈文远的玉佩,我记得他有两块一模一样的。”
虞竑烨顿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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