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拉着一脸蒙圈的裴炎:“愿赌服输还记得吗?”
裴炎不情不愿地说:“我答应的事不会忘,当牛做马尽管开口。”
沈香浅笑:“不用当牛做马那么辛苦。我呢做些胭脂水粉的买卖赚些小钱,经常需要各种名贵的花,你也看到了,那次偷花差点儿被逮住,这么危险的活儿以后就劳烦裴将军了。”
“什么?”裴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还是当牛做马更容易,“我连花字怎么写都不记得。”
“别担心,我画给你看。这次比较简单,我要些梅花。花是常见的花,不过如今开春了,我又要得多,麻烦裴将军到山里找找,兴许还能找到,多谢了。”
裴炎从这一大段话里只听到两个字:“这次?难不成还有下次?”
“愿赌服输嘛,当牛做马都不在话下,还怕彩花吗?”
裴炎用力想,愿赌服输是这么个服输法吗?他不理解沈文远怎么总爱捯饬女人家的玩意儿,要不是刚刚领教过他的身手,他真要怀疑这家伙名不副实。
“找,我去找!中午做的鸡汤还剩吧,我饿坏了,吃饱才好去找那劳什子。我说你该不会是……咳咳……喜欢男人吧。”
沈香眯起眼睛,活像个发现猎物的野猫:“裴将军是想领教一下我别的方面的身手吗?”
人高马大的裴炎忽然后脊梁发毛,他像是刚认识眼前的人,连连后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比对方魁梧。还别说,沈文远这人真是挺好看的。
“我……开玩笑,玩笑话,哈。”
向来神经大条的裴炎一口鸡汤下肚就什么都忘了,鸡汤暖在炉灶上,温度正好入口,老母鸡肥美鲜嫩,裴炎吃得全然不顾形象。谁承想,淮王正巧走了进来,裴炎竟然完全被淮王的阴影笼罩,他塞着满嘴的鸡肉,结巴着说:“主子……实在太饿……马上吃完了。”
虞竑烨的脸一点点阴沉下来。
几人快马回到王府,跟着淮王朝里走,裴炎小声问沈香:“你觉不觉得,主子有些不高兴。”
沈香干笑两声:“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主子平时都说,不要在城里快马跑,会打扰到百姓。可你看刚才,跑得那叫飞快。”
呵呵。“你家主子不一直这样嘛,就没见他有高兴的时候。”
裴炎不服气:“主子特别好相处,经常与将士们食同桌卧同寝,从来不叫苦。还有,什么叫我家主子,他也是你家主子。”
沈香转头藏起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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