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倚在靠垫上,闭目沉思,前世李淮安身边有一猛将,极受他器重与信任,秦韶与他只有几面之缘,并不知其姓名来历,最后她对李淮安起了怀疑,开始调查往事时,才发现那人竟是秦家军出身。
今日她运气好,未曾费力辨别,胡生便主动出现在了眼前。前世她并未从父亲那里听说这个叫做胡生的人,那他与李淮安究竟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呢?
他的手上,是否也沾染了秦家血呢?
驾车的马夫一拉缰绳,马儿嘶鸣扬蹄,安王府便到了。
秦韶刚刚下车,安王妃便心急火燎地迎了上来,身后的丫鬟们都差点没跟上。
“韶儿!”
安王妃飞奔而来,把秦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自家女儿连发丝都那般妥帖才暗暗松了口气。
秦韶挽过安王妃的手:“母妃。”
安王妃佯装生气地点了点秦韶的额头:“怎地不说一声就出门了,害母妃独自担心。”
秦韶晃着母妃的手臂撒娇:“是韶儿的错,韶儿下次不会了,母妃就原谅女儿一次吧。”
安王妃板起脸:“没有下次?”
“没有了。”秦韶笑道。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
安王妃嘴上这般说,表情却满是压抑的欣喜,享受着自家女儿难得的小女儿情态,母女两个手挽手进了王府。路上安王妃状似不经意询问:“韶儿今日是与薇儿琮儿一同去的?”
“是。”
安王妃忍住高兴,拍了拍秦韶的手:“你愿意出去走走是好事。”瞧秦韶没什么不开心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愿意亲近弟弟妹妹也是好事。”
从前她不想,她这个做母亲的,并不强求,如今她有这个心思,她自是乐享其成。秦韶笑着点了点头:“嗯,母妃,我知道的。”
安王妃的脚步更加轻快了,拉着秦韶回了房间,牌性大发,就要拉着秦韶教她打叶子牌,奈何秦韶并不精通此物,半天也没摸到门路,只好叫来兰姨娘,又凑上了端月与安王妃身边的翡翠,才终于开了桌。
牌桌上你来我往,打得兰姨娘直直告饶:“王妃,您今日可是饶了妾身吧,今日好不容易手气好点,都叫您给打飞了。”
安王妃哈哈大笑:“你就别在我眼前装了,不过是输个几回儿,往日你都不知赢了我多少,今日你不许跑,怎么也得让我出出这口气才行。”
兰姨娘嗔道:“王妃你也太小心眼儿了,以后妾身还怎么敢赢您。”
秦韶只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怪不得前世父王纳了她为妾,母妃并未表示反对,竟还对她关照有加,带着她处理府中一应庶务了。
知道自己不喜她,所以从不来面前讨嫌吗?这兰姨娘,看来并非蠢人。
桌牌上几人打得痛快,浑然不觉一下午已经过去了,若不是中午安王提早回来,几人怕不是直接打到天黑,连饭都忘了吃。
安王也是听手下报告秦韶到了校场,这才急匆匆回来,中途还不忘将秦琮秦薇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韶望见父王身后恹恹耷拉着脑袋的两人,不禁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两人同时耸肩,无奈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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