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韶不出意外的发了热,阖府上下又一次忙活了起来。
虽症状不重,烧也很快退了去,可安王夫妇这次难得立场一致,不许秦韶再出去任性,有了两人的撑腰,就连丫鬟们都硬气了许多,只要秦韶一流露出出去的想法,端月就叉起腰,桐月就瞪起眼,用行动表示她们的反对。
秦韶了了一桩大事,心情好了许多,也并不着急出门。只是每日浇花种草,偶尔听点乐子。
笑行商之事,秦韶已放手交由孟冬去做了,他本就是商人之子,做起这行来自是鱼如得水,秦韶并不如何担心。
于是便顺手推舟,在府中过了几日懒散日子。待安王夫妇那股子呵护劲下去,还不是任由秦韶如何?
其间孟冬还传来了几个消息,譬如胡生是半年前到的西曜,譬如胡生住在城东的柳叶巷,譬如他还有个妹妹……
秦韶忽然明白了什么,前世胡生转投李淮安麾下的原因,就在胡馨儿身上。
还没等孟冬再探,就传出了城南各个富户被盗的消息,听说原本只是几户人家失窃,失窃数目较小,丢什么的都有,大家都并未放在心上,只道是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偷拿主子的东西。
府衙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草草结案便罢,只是当越来越多的人家失窃,城南富户,纷纷报案之时,众人才惊觉这是一场大案!
府衙深入探查,才发现蛛丝马迹,这几桩看似毫无关系的偷窃案,可能都是一人所为。
本欲布下天罗地网,可奈何那贼人神出鬼没,回回都逃脱了追捕,府衙追查数日,竟连个身形长相都未曾得知。
没了办法,只好挨家挨户提醒,将贵重东西藏好,多派些人手守着,除此之外,只寄托于有哪家富户请了武功高强的护卫,好一举将贼人拿下。
安王府自是也收到了提醒,虽府中并未失窃,可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小偷偷东西,可不看你身份地位。
某天晚上,桐月夜半起夜,迷迷糊糊正走到秋水居的杏树旁边,脚下一踢,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件,桐月立马被惊醒,哆哆嗦嗦地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团漆黑,上面还睁着两个血红的眼睛!
“啊!鬼啊!”
桐月被吓得跌倒,手脚并用地爬向屋内,凄厉的喊声吵醒了秋水居的所有人,霎时间灯火通明,照亮了院子里的那只“鬼”。
秦薇将红色发带甩到身后,露出一口白牙:“你们好呀。”
秦韶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两位,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半夜的跑到她院子里睡觉,没吓死她那胆小的丫头已是好的了,没见桐月现在还一脸煞白,明显是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说说,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
秦薇憨笑着挠头,秦琮则是尴尬地望着地面,两人互相推拒,就是没人开口。
“再不说,我可要叫父王过来了。”
幸好她的秋水居与父王母妃住的清风院离得远些,要不也得将两人吵醒。
秦琮求饶道:“别别,长姐,我们说,就别请父王过来了。”
要是父王知道他们大晚上的不睡觉来长姐院中搞出这等事,怕不是他们姐弟两个凶多吉少了,体罚都算是轻的了!
秦琮咳嗽了两声:“咳咳,并不是我们故意要吓长姐,只是听说这些日子有贼人猖獗。”
“我们……”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脸色越红,秦琮觉得丢人,本是蹲守小偷,谁知他们两个等着等着便睡着了,这实在是……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他从小到大,还没办过这样的蠢事!
“我们本是为了蹲守小偷,若是他敢来,我们定要那贼人有来无回,只是……”秦薇也低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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