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酸菜鱼的汤碗,比南方足足大一个号,猪肉炖粉丝用盆。
就连饭碗,也比她常用的大两倍。
李绵绵咬唇,不太好意思的说:“吃不完咱们打包明天继续吃吧。”
萧远道:“打包?”他笑笑说可以,他在这边生活了几年,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把饭菜打包回家。
她真会过日子。
吃完饭,拎着剩菜剩饭回家。
厨房的碗筷都是上一任护主留下来的,样式还挺精致,白天只来得及打扫院子,未收拾厨房。
萧远道烧水煮了一次碗筷,她将剩菜连袋子坐进汤碗内。
担心厨房招老鼠,端进房间。
......
月明星稀。
李绵绵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远道的手伸过来:“我也睡不着。”
李绵绵拍下他的狼爪:“你明天一早不是要开会?还是早点休息吧。”
萧远道:“那你别乱动。”
“我又没碰到你,要么重新拿床被子,我们各盖各的。”李绵绵提议道。
萧远道不同意。
李绵绵仰面盯着天花板:“你在这边上学,还买了房子,户口为什么不迁呢?”李铃铃就迁了,城市户口每年有粮食领。
每次李铃铃带米面回来,家里人都把她捧得高高的。
说她能干,骂原主没用。
萧远道:“老家的土地有我一份,我上学的时候有一阵子村里传要重新分地,我妈怕我人不在家,没有我的地。”
李绵绵不理解:“没有地你有粮啊。你还不用交粮,你补贴他们一些不就行了?还省的他们辛苦呢。”
萧远道笑了笑:“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了解父母心里的忧虑。以前的粮食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少了我的那份地,万一哪年收成不好,只勉强够交公。一家人再买不到粮食吃,光靠我一个人补贴的那点粮食,一家人日子怎么过?”
李绵绵忽然觉得自己的23年,过的很幸福。
虽然一出生就被遗弃了,但从未为吃穿发过愁。义务教育后,有个神秘的好心人继续资助她读书,她考上大学对方每个月准时给她打生活费。
后来她做兼职赚了钱,主动告之对方自己不需要资助,对方才停止供她。
她顿了一下,又说:“李铃铃要是知道你在燕京有一座大宅子,她会不会后悔死?”
萧远道双手放于后脑勺下枕着:“她死不死关我屁事!”
“好歹你们也订过婚,有点感情基础,你好狠心,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李绵绵调侃他。
萧远道郑重道:“我跟她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一切不过是按照规矩来。”当时爷爷订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他还小。
等他懂事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向来守诺,做不倒悔亲的事,想着娶就娶了吧。
谁能想到李铃铃那么不安生。
丑人作怪,说得就是她。
李绵绵:“好吧。”顿了顿她又说:“我在老家的时候,看到吕兵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感觉很亲密。回汶水县的那天经过医院,又见到吕兵和李铃铃在医院门口打架,不知道是不是吕兵和那个女人有事被李铃铃撞见了,然后两人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
萧远道痛快的说:“打死也不亏!”
李绵绵听出几分恨意,不过她也理解萧远道,作为被甩的一方,哪怕面上表现得再无所谓,心理总归有一点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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