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神色缓和了几分:“有空一定要来看我,嗯?”
李绵绵满口答应。
回去的路上。
李绵绵特意向温嘉意打听,外公为何一提到小婶便满脸凶相,似乎有极大的矛盾。
从温嘉意口中得知。
李老爷子和小婶,竟然动过手。
事情发生在去年,因为两位老人和小叔住,小婶江开凤便要求父母每月付生活费,年底那个月母亲忙着单位考核迟小半个月才送。
江开凤拿到钱发牢骚,越讲越生气,骂开了。
乡下人说话,不那么文明,脏话一出,母亲自然不让。小婶便讲母亲是资本家的小姐,从头到尾批判。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母亲口舌伶俐,依然没争论过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婶,对方揪住她的身份贬低,她气得跑回娘家。
外公听闻缘由火冒三丈,冲到乡下与小婶理论,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扇了小婶一巴掌,梁子就此结下。
所以双方见面吃认亲饭的那天,才未到场。
小叔原本打算来的,但他是个妻管严,不管家,不好意思空手登门。
李绵绵这才明白,外公那番话的意思。
温嘉意道:“你不用担心小婶会找你麻烦,爷爷肯定护着你。小婶和妈发生矛盾的时候,他跑出去玩了一天,回来才了解,他也没怪外公插手他的家事,反而把小婶骂了一顿。”
李绵绵不解:“既然小婶对赡养问题有意见,为何不分开赡养呢?或者接到家里来啊,又不是住不下。”
其实生活能够自理的老人很好照顾,只要说点好听的话,他们便能开心一整天。
当然心理变态的除外,她以前就遇到过一个。快八十的人了,腿脚都不太利索,可还有一颗少年心,她为他整理被褥的时候,他站在她身后想耍流氓。
但他年纪大了,动作迟缓。
她得以及时发现躲避,当即找来负责人,但老头年纪大了,送进去不现实,负责人只是骂他两句为老不尊便作罢。
不过挨着她的男人会倒霉,第二天老头就摔了个半身不遂。
温嘉意:“爷爷是从城里搬回乡下养老的,哪愿意回来?”
温嘉意的话,拉回李绵绵飘远的思绪,她说:“小叔和小婶是干什么的?”
温嘉意:“种地,小叔平时做木工,小婶主内。”
李绵绵眼神一亮:“木工啊,我找他打柜子,他会不会坑我?”
温嘉意一笑:“他坑谁也不能坑你啊,你想打什么样的柜子?”
李绵绵:“远道不是有一座宅子吗?厨房里的碗橱被老鼠啃过,且年代久远,腐朽了,底部发霉,我准备换个新的。”
温嘉意:“回头和小叔提一下,做多大的。”
李绵绵:“我想定个尺寸,但我钥匙放在家里了,进不去,没办法量尺寸。”
温嘉意:“等明天送你去爷奶家,顺路过去量。”
李绵绵同意。
温嘉意送她回到家便离开了。
父母也都各自上班,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李绵绵看了一会儿电视,拿出毛线织毛衣,燕京的气候比南方低好几个度,屋子里冷飕飕的,外面有太阳,她搬凳子坐到院子里织。
有路过的邻居看到她,会主动打招呼,她总笑盈盈的应声。
清甜娇软,明媚如春光。
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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