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镰他俩都结婚三年了,还没个孩子...”
乱七八糟,东家长西家短的刘宣听了一大堆。
总的来说,张镰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平时木讷少言语,常被其妻打骂。
而张吴氏平时穿着艳丽,喜爱打扮,行为稍显放荡,颇惹得附近街坊非议,不过张镰为人友善,所以看在张镰的面子上,四邻倒是都没多说些什么。
刘宣怒喝一声,直接质问道:“张吴氏,你与郑屠勾结,到底是如何杀害张镰的!赶紧从实招来!”
四周的众人没想到刘宣会此时发难,但张吴氏虽然有嫌疑,但是并没有详细的证据,刘宣如何能够断定是张吴氏害了张镰,这其中竟还有郑屠的事?
张吴氏吓得跌坐在地,不过还是大声叫屈:“不知县尊为何笃定是我杀的我夫君?我与夫君虽然时常吵架,但如何能够害他?县尊没有证据,为何要冤枉我一个妇人?”
郑屠也同样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不过是一杀猪屠夫,今天过来也只是为张吴氏作证,如何能杀人啊?”
“你们二人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宣冷笑一声。
大火逐渐熄灭,人们从已经烧垮的房屋中抬出一具已经烧焦的尸首。
“兄弟啊!”
张锄见到尸首不由得嚎啕大哭。
杨玄琰看着烧焦的尸首,不由得对刘宣道:“县令,尸首已经烧成这个样子了,恐怕很难查出有什么问题,不如先将一众人等压回县衙,以后在处置。”
众目睽睽之下,周围几乎围满了人,刘宣如果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证据,如何能服众?必然会折损威信。
这可不是在县衙,有的是办法维护县令的尊严。
“不用!”
刘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随后刘宣命人迁来两头猪,直接拔剑将一头猪杀死,随后在命人用树木茅草就在一旁的空地搭起了一个茅草屋,屋子里堆满柴草。
将活的猪用铁链绑好,省的逃跑,最后将死猪与用铁链绑好的活猪关进茅草屋中。
刘宣亲自将火把掷入茅草屋中,只听得活猪发出阵阵惨叫声,很快便没了声息。
杨玄琰若有所思,但有细节处还是没想明白。
而张吴氏与郑屠却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等了大概将近半个时辰,茅草屋也燃烧殆尽,刘宣命人将两头已经被烧焦的猪拖出来查看。
刘宣大声对四周百姓道:“死猪因为之前已经被杀了,所以嘴中、咽喉中并无烟灰。而活猪因为挣扎被迫吸入了大量的烟尘,所以嘴里面是黑的!如果张镰在大火烧起来之前被害,嘴里必然是没有灰尘!”
由衙役端着两头猪给众人观看,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原来被杀后烧死是这样的,长见识了!
杨玄琰挥手顿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张吴氏瘫倒在地。
郑屠身体也抖如筛糠。
衙役将张镰的嘴扒开,里面果然没有什么灰尘,事实弄清楚了。
张镰是被杀死后才被人用火烧的。
“张吴氏,你可知罪!”
“奴认罪!”
张吴氏明白大势已去,只得俯首认罪。
而人们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张吴氏早与郑屠有奸情,就在今天趁着张镰出去砍柴,郑屠与张吴氏就在张镰的家中苟且,没想到平时非常晚回来的张镰因为脚被扭伤提前回来了。
郑屠只得动手将张镰杀死,然后想了这个毒计,认为大火过后所有证据将全部消失。
就算张吴氏有嫌疑,一般也不进行追究,县令也多会当做意外处置。
没想到竟碰到了刘宣这么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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