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三叔祖,你往那里走?”
李不医喝道:“你可是陈家沟的大长老,别在关键时刻装傻冲愣,据我所知,你平时最爱守规矩,那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一边是村民的田地和房舍,一边是祠堂,你说,到底该拆那个?”
三叔祖浑身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冻的,反正就是不开口。
“堂堂大长老,竟然没有半点担当,不过如此而已!”李不医冷笑道。
当着全村的村民的面,三叔祖被李不医当众打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又羞又气,双眼一翻,当场晕倒在地。
李不医大笑三声,转身看着陈家沟村民。
“虽说我义父被迫离开陈家沟,在外身亡,我心里多多少少对陈家沟有些怨恨,但不管怎么说,我(前身)也是吃陈家沟的水米长大,能不拆各位叔伯的田地和房舍,我肯定不拆。只有这个祠堂最无用处,大家也议一议,到底是拆田地房舍,还是拆祠堂。”
“今天这个会就到这里,我给大家一天时间商量,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听结果。”
言罢,李不医带着小招弟,以及众人离开陈家沟。
回到营地。
方子敬去干活了,李不医身边就剩下小招弟和两个洋妞。
“其实修建铁道不用拆祠堂也行,你为什么要骗陈家沟村民?”克莱儿疑惑道。
事实上确实如此,只不过李不医曾经答应过陈老八,将来他的孩子要继承陈老八的遗志。
现在孩子八字没一撇,也不知道找谁生,索性李不医先帮未来的孩子完成一部分。
而拆祠堂建铁道,除了完成遗志造福百姓外,就是为陈老八报仇。
李不医没有给克莱儿解释,与小招弟离开营寨叙旧去了,让这个洋妞很气愤。
李不医走后,陈长兴终于以族长的身份现身,他召集一众长老进祠堂商量。
一边是田地和房舍,另一边是祠堂,三叔祖晕了,众人没了主心骨也商量不出个结果。
陈长兴此时很后悔,早知道不应该退缩,否则事情也不会发生到难以收拾的局面。
旁边的陈玉娘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觉得陈家沟的长老都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现在已经被李不医欺负到家里还在考虑得失。
“咦?今天那两个洋婆子在哑巴身旁,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如果我将她们都绑架了,以此来要挟哑巴,肯定能迫他就范!”
“听说当今皇帝也挺怕洋人,说不能还能威胁皇帝下令让铁路改道,这样一来,陈家沟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我一个人闯营有些危险,得找个帮手为我掩护一下。”
陈玉娘回到药铺,找到前几天来陈家沟学拳的杨露禅,以人情为借口让杨露禅来帮忙。
杨露禅正想摸清陈家沟内部情况,好拜师学拳,闻听此事立即答应。
陈玉娘又去找方子敬,旁敲侧击,从方子敬口中得知营寨地图和克莱儿的住处。
当天夜里凌晨,月黑风高,陈玉娘和杨露禅偷偷翻入营寨。
按着白天从方子敬口中打听的情报,陈玉娘带着杨露禅直往克莱儿营帐而去。
一路潜行,到处是帐篷,两人有些晕了,走了很多冤枉路终于来到目的地。
陈玉娘让杨露禅在营帐外望风,她独自一人进入营帐。
营帐内一片漆黑,陈玉娘等眼睛适应周围环境,才一步步向着木床走去。
来到床前,陈玉娘直接伸手抓向床上的克莱儿。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床上的克莱儿突然睁开眼睛,曲臂一抬,挡住陈玉娘的手掌,而后五指箕张,电光般抓住陈玉娘的手掌,顺势一拉,将陈玉娘拉进怀里。
“呀!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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