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韩遂端坐主位,眉头紧蹙,带着一抹愁容。
夏侯渊三万大军变成十万大军,这是第一个疑惑,第二,夏侯渊不去攻打凉州的马腾反对他出手,他有些想不通,按理说凉州更近才是。
“诸位将军,可有破敌良策?”韩遂环视左右将领。
韩遂自幼与曹操相识,深知曹操性格,一旦决心攻打某地,必然会尽全力,然而陇西郡无论在钱粮,还是在兵员上,皆无法与占据大半个中国的曹操对抗。
如果长久打下去,己方必然会败,因此韩遂想要速攻,先打败夏侯渊再图后路。
“主公,还要什么良策,等夏侯渊一到,我们就率领骑兵冲锋,想他一群步兵怎会是我骑兵的对手,保证一个冲锋下去,再多的士卒也会崩溃。”马玩拍案道。
“马将军说的不错,我们可以利用骑兵的机动性,趁夏侯渊立足未稳出击,必获全胜!”侯选道。
麾下众将尽皆附和。
韩遂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这帮蠢蛋,单单考虑战术有个屁用,难道对方就是傻子等着你带骑兵攻么。
“阎行,你可有良策?”韩遂转头看向心腹爱将。
阎行闻言摇了摇头:“除了临阵迎敌之外,别无他法,主公,其实等马将军来了再商量也不急。”
韩遂点点头:“好吧,诸将下去整顿兵马,加急修茸城墙,作好长期战斗的准备。”
“末将明白。”
三天后,马腾的八军大军赶到临洮。
“寿成兄可让我好等啊,你一来,我心里就有底了,快快请进。”
韩遂率领诸将出城迎接,先和马腾来个深情的拥抱。
“文约兄客气了,你我两家休戚与共,休要说客气话,哈哈。”
二人边走边谈来到府衙。
宾主落座后,韩遂忽然看到马腾身边站了一名文士袍青年,此人双眼如幽湖,气势极为独特,奇道:“寿成兄,这位小兄弟是?”
“哈哈,忘了介绍了,这位是爱女云騄找的夫家,文约兄也知道,我那云騄性子野惯了,对我们安排的人家不满意,这不,半年前离家出走,回来就把这小子带回来了,如今在军中担任参军。”
马腾说完,对李不医道:“爱婿,还不见过韩将军。”
“小子木医,见过韩将军。”李不医抱拳行礼,做足晚生后辈礼节。
这韩遂看上身形魁梧,仪表不俗,眸子内却深藏着精光,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老家伙。
“原来如此,可惜韩某没机会喝两杯喜酒,等退了曹军再补也不迟。”韩遂没有怀疑,马云騄他了解,确实是个野蛮女,搁谁搁头痛。
“一定一定。”
马腾脸上流露着喜色,哈哈大笑。
“报!……”
一名哨骑奔进府衙,躬身道:“报将军,夏侯渊十万大军在城东三十里下寨。”
“哦?来得好快啊!”
韩遂,马腾对视一眼,前者道:“再探再报。”
“是!”
哨骑走后,韩遂道:“寿成兄,你可有破敌良策。”
马腾摇摇一笑:“曹军气势汹汹,必是有备而来,小弟哪有什么破敌之策,唯有静观其变再说。”
韩遂点头道:“也是,明日一早你我联军先去夏侯渊大营探一探虚实如何?”
“好,文约兄我这就去整军,咱们稍后再叙。”
出了临洮城,众人骑马奔行大营,马腾转身道:“爱婿,对韩遂的印象如何?”
“一守城之犬而已,如今生机不足,我断定他近日必死。”李不医直言道。
马腾知道李不医的计划,也觉得韩遂将亡,他不知道李不医所说的死,是韩遂寿元问题,通过阴阳眼观察,韩遂周身气死弥漫,寿元将尽。
次日一早,马腾,韩遂近二十万大军汇合在一起,一时间刀枪林立,铁甲铮铮,旗幡密布,杀气腾腾。
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到夏侯渊营寨,夏侯渊早已带领大军摆下大阵应对。
“夏侯将军,可出来与韩某说上几句话!”
韩遂跨马奔出军阵,放声高喊。
“有何不敢!”
夏侯渊手持大刀,跨着一匹黄马飞奔而出,高喝道:“韩遂,本都督奉天子诏书,现给你一个机会,率领全军投降可免去一死,否则命亡就在今日。”
此言一出,马韩联军前方的诸将尽皆大笑。
“哈哈,夏侯将军也听到了,这等戏言就不要在数十万大军前说了,你想要开战,韩某奉陪到底便是。”韩遂大笑道。
“既然你韩遂不信,本都督也无活可说,接战吧!”夏侯渊大笑着返回自家军阵。
“哼,那你就做好死的准备。”
韩遂冷笑一声,调转马头返回本阵,环视左右,道:“谁为本将打头阵!”
“叔父,我来!”
一声高喝,却见一名骑跨白马的年轻将领,手持一杆寒光闪闪的大枪,奔出本阵来到两军阵前。
看到那将领,韩遂面色一喜,笑道:“原来是孟起贤侄,祝贤侄马到功成!”
他话音刚落,一道寒光从右侧射来。
“主公小心!”
阎行的声音在耳朵响起,但韩遂完全没机会躲避,便被寒光射中头颅。
只见一枚箭矢刺进头盔,穿过韩遂头颅,从另一边透了出来。
而持箭的人,竟然是马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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