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蛊医要见你。”
刚从山上跑下来的侍卫满心欢喜的跑到周清旁边,激动的说道。
他们已经在此等候了数天,钱、权、用度都试过,没想到周清的一张铁牌却起了作用。
“终于肯见了?”周清扬了扬眉,轻轻笑了笑。
这是他的底牌,但也是蛊医的底线。
虽然被晾了好几天,但周清上山的步子却一点都不着急。
他跟在侍卫的身后,悠闲的看着山路两边的花草,甚至几度有些留恋不肯前进。
一边的侍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周清的性格一向是十分放荡不羁,也没什么办法。
周清弯下腰,随手拔了根草,摸在手里却有些爱不释手。
“将军...”
咱能不能快点。
侍卫看着周清拿着一根破草,乐成这个样子,好像连来求蛊医的事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似的,嘴里一口银牙都要咬到出血。
“你知道这是什么不?”
周清好像根本感受不到侍卫的目光,仍旧兀自看着手中的杂草,笑的十分开心。
“草。”侍卫默默翻了个白眼,嘴里低声说道。
“什么?”侍卫说的简略,又加上那个无奈的表情,很难不让周清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问候。
“是草,将军。”
眼看周清就要误会自己,侍卫赶紧收起了面上的表情,躬身答道。
“是草,也不是草。”周清把那株杂草小心翼翼地放到怀中,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这可是解百毒的荼灵草,世间难寻,可在这祖山上,却比比皆是,偷一两株应该发现不了。”
“再不上山,你不用再往上爬了。”
周清的声音刚落,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从石阶之上飘了过来。
侍卫原本还愣在周清的话语之中,实在接受不了这几天他天天生气了乱拔着玩的杂草,竟然是如此罕见之物,乍一听到蛊医的声音,又把小侍卫吓了一跳。
“知道了。”周清高声回了一句,夹着内力,传了很远。
最后,又小声嘀咕道:“臭老头,敢晾我这么多天,看我一会儿不拆了你的医舍。”
那蛊医能在周清说偷药草的时候,及时出声提醒,就说明他根本就能听见整个山里的声音。
周清就算是高声答,还是小声嘀咕,都逃不过蛊医的耳朵。
侍卫凝眉撇了撇嘴,他本想提醒一下周清,可转而一想,自己都能总结出来的事,周清又怎么可能不知。
大略又是故意如此罢了。
两人又往上行了一程,周清却仍旧玩心四起,根本就没有要抓紧时间的意思。
小侍卫一路上敢怒不敢言,只得姗姗的跟在后面,看着周清这边一把,那边一株,把自己怀里塞得满满的,两人才终于到了山顶。
祖山山巅上,是一个竹林掩映的小院子,院中种满了奇珍异草,植株上莹莹如玉,哪怕是此时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热烈,却也仍是流光溢彩。
远远一看,便知不俗。
可周清一路上采了无数草药,到了这院内,却再也没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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