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些受伤的兄弟怎么办?流血过多会死的。”一名年轻的死士听着远处的哀嚎声,微颤着声音问道。
“没办法,进了这道门,生死便不是我们自己能掌控的了。希望活佛能怜悯他们,让他们能走的安详一点。”头目听着年轻死士的话微微感叹道,边说着,他双手合十默默的祷告了几句。
在越国佛教是国教。人们相信往生极乐,因此,死士们也相信通过自己这一辈子的不懈努力能换来下一世的富贵荣华。
旁边的几名死士也默默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替未死将死的队友默默祈祷。
由此老煤场前的空地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双方都按兵不动,彼此观察着。
然而,平静的夜晚终究被五监区的枪声打破。大批的黑色鸟儿自五监区旁边的树林中飞起,遮天蔽月的从巨大的烟囱旁飞过。奇怪的鸟叫声不断的在夜空中响起。五监区的劳改羁押大楼随着枪声和鸟叫声骚动起来。
劳改们争先恐后的挤在自己的牢房中唯一的小铁窗旁,向外张望着。就连和白起住在一个监房里,平时害怕白起害怕的要死的劳改们此时也顾不上害怕。扎堆着挤在铁窗旁边费力的向外张望。
只有白起和他的两名侍从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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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双膝盘曲的坐在自己的床上闭门养神。他的两名侍从如雕像一般分立两侧。大楼外不断有怪异的鸟叫声传入监房。
大楼内的干警们也听到了枪声,不少人握紧了手里的枪,紧张的守候在自己的岗位上,过道里,走廊上,面对着空气,对着黑夜,对着未知的恐惧,默默的在心中祈祷着平安。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也不清楚这次所谓的实战演练为何会通知所有人带上装有实弹的武器。但是,枪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中。
无论是劳改,干警,龙芯部队战士。所有人都因为枪声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害怕。仿佛黑夜中潜藏着什么危险的野兽随时准备吞噬他们。
然而,长久的煎熬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枪声断了,鸟叫声停了。黑夜依旧在默默无声的流转。就连一直潜藏在墨云后的月亮也身出头来,好奇的张望着大地。由此,大地上出现了淡淡的月光,浅浅的洒在树叶上,监墙上,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死士扭曲变形的脸上。还有白起监房里正俯在小小的铁窗口向外张望的劳改们的眼眉上。
监房的铁门无声的开启。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瞎了一只眼的陌生人。不是干警,不是龙芯部队。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眼神如一把利刃直直的插进侍立在白起身边的两名侍从的心上。
下一秒,黑衣人消失了。紧接着,两名侍从和还俯在铁窗边向外张望的劳改们纷纷晕倒。侍从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他们到晕死时只记得那只如利刃的眼睛。劳改们更是稀里糊涂的便晕了过去。
“来了?”白起悠悠的睁开眼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随着话语出口,他的眼神亦发生了变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发出明亮的光辉直直的射向监房的一角。
“我的太子殿下,臣是来送你上路的。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大意了。奴才保证一定平安完整的送您过去见您的父亲和您的妻儿。”招郑自黑暗的角落中缓缓的走出来,月光如水透过细小的铁窗洒在招郑的脸上,让招郑原本苍白的脸更白,月光透过他的脸颊,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密布在脸上的毛细血管。
下一秒,招郑的身影自原地消失。白起的身影也自床上消失。高地铺的双人床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被震飞出去很远,撞在墙角的几张床铺上扭曲着积压在一起。
空气中连续响起一连串闷雷般的闷响。两秒钟后,招郑的身形出现在铁窗旁,白起也出现在原来床铺的位置。
紧紧两秒钟,两人便过了几十招。刚刚的闷响正是两人过招时发出的。
“不错,十几年了,功夫没落下。可惜也只是比当年强了一点点。我还是看不上眼,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们白氏中的任何一个人。即便你是我教出来的。”招郑淡淡的嘲讽中。此时的他似乎像看着死人一样看着白起,眼神中闪耀着弑人的杀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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