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女孩为何赤裸着身体?”
“医院那边初步诊断女孩似乎吸了迷幻药。”
“经抢救,女孩目前情况已经稳定,只是仍旧没有醒过来。”
……
其中香港的大公报报道了较为详细的内容,里面的内容大致如此:
女孩跳楼的房间是一个叫王某的大陆人开的房间,调查的时候,警员进入房间,发现当时房内就只有他一人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然而在走廊的摄像头监控里,可以清晰的发现在女孩跳楼后几分钟,有两个青年慌张地从房里出来,而在此前八点的时候,王某带着女孩进去前,两个青年一直在房里。
大公报最后总结了一句,很可能又是一起富翁犯罪,下属顶罪的案件。
看到王某与两个青年,陈义哲一下就想到了刘谦奇三人,这很可能是他们做的事情。
吃完早晨,陈义哲一个人去了位于中环的嘉德电子办公室,昨晚和李嘉德约好参观他的公司,虽说遇上了些烦心事,但是一事归一事,答应别人的事情他还会先做好。
嘉德电子贸易公司位于中环的长江中心大厦25层,整整一层都已经被嘉德电子租下。
香港的写字楼租金水平一向冠绝亚太区,长江中心这边的呎租约55港元,换成国内算法,每平方米超过560元,整一层一年的年租接近千万。
从侧面也可以看出嘉德电子公司的实力,估计这也是李嘉德让陈义哲参观下他的公司的主要原因。
昨天两人相见如欢,今天李嘉德终于谈起了墨水屏的代理事宜,他直接提出了年包销最少一亿美元的协议,不过他要欧美日韩的三年独家代理权。
虽说陈义哲对第一代电子纸开发国外市场不怎么上心,但是他怎么可把所有发达市场都交给对方,一旦这样只能尾大甩不掉,渠道商很有可能反客为主。
最终谈了一个上午,双方交谈的结果陈义哲只给了日韩,东南亚以及南美市场,而且只有两年的代理权。
和李嘉德在附近的酒楼吃了午饭后,陈义哲去了趟医院。
在的士车上的时候,陈义哲又听到了宋菲儿事件更加详细的报道:
跳楼的女孩姓宋,17岁,目前是中六学生,4月份的时候全家在京城都患上sars,其父母先后去世,其家姐因为治疗sars期间抗生素滥用过度,查出骨坏死,需长期住院。而其原来所住的房子由于银行要求提前归还房贷剩余欠款,在上个月因没钱归还,被银行强制收回。
家中如此巨变,为了支付姐姐的医疗费用,女孩决定卖掉自己的第一次,这才经过了中间人和王某联系上。
目前中间人和王某已经被警署控制,两名在女孩坠楼后慌张离去的男子身份也已经调查清楚,两人是同学关系,其中有一名是大陆某霞科技公司的总经理,其父亲和爷爷是政府高员,另一名是加拿大华裔,其父亲是丽新集团的股东。而最后为什么女孩会赤裸着身躯跳楼?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年跳楼的事件很多,但是这一起事件明显的引起了香港市民的公愤,的士经过九龙警署的时候,已经有些正义人士在那边举起了“严惩凶手”的牌子。
车上,陈义哲忽然有点胡思乱想,他不知道上辈子的宋菲儿有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重回2002年,他就像伸出一只脚在河里,虽然暂时还没法改变河流的流向,但是却也激起了无数的小浪花,一时改变了这些浪花的命运。这些被改变的命运不见得都是好的。
或许昨晚若是刘谦奇他们没有见到他和温美岑,那估计就不会有后面宋菲儿跳楼的悲剧发生。
又或者他昨晚直接废去这些人渣的某种功能,那事情更不可能发生。
然而陈义哲不是法官,即使是法官,他也不能凭着只言片语就去惩前毖后。
陈义哲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事情已然造成,多想无益。而且他仅仅只是个旁观者,只是他这个和主角有过交集的旁观者还是想尽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到达医院后,陈义哲咨询了护士宋菲儿的病房所在。等来到病房的时候,病房外却是有些吵杂,只见分别在火车站和飞机场见过的一面的linda以及宋菲儿她姐都在病房外,此时正与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交谈着。
远远的,陈义哲就能听到中年人的声音。
“我是代表我的当事人过来赔礼道歉,刚才咨询过医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对于这一意外的发生,我方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
中年律师话还没说完,只见linda尖声叫道,“sophia被灌了药,还全身都是瘀痕,肯定是受了你们虐待,你们想和解,做梦都别想。”
“这位小姐,这种事情毕竟大家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对双方都不好。大家还是要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解决好,让双方回到各自的轨道。而且想请问下,你和宋小姐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替宋小姐拒绝我方的赔偿?”中年律师说道。
“还有,据我的当事人交代,坠楼的宋小姐是自己吃药才导致跳楼事件的发生,这并不关我的当事人的事情!如果你们继续纠缠,到头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中年律师话锋一转道。
“放你狗屁!”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菲儿她姐终于忍不住。
所谓的资本主义法律的严密,更多的只是保护有钱人的特权弄出来的规则,只要足够有钱,就可以请一大堆律师为自己洗脱罪名。
“刘谦奇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这个时候陈义哲走过来看着律师说道,“你可以昧着良心拿钱替一些禽兽做事,但是有些罪,不是你们想逃就逃得了的。”
“这位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乱说,单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恐吓。”类似陈义哲这样的话中年律师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哪会为之所动,淡淡笑道。
“很好,希望你一个月后还能笑得出来。”陈义哲说完也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对宋菲儿她姐和linda说道,“sophia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稳定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你是?”宋菲儿她姐问道。
“之前和sophia见过两次面,我姓陈,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楼下。”陈义哲说道。
“那件西装外套是你的?”
陈义哲点了点头。
“谢谢你!陈先生,你的那件外套血迹可能洗不掉,到时只能再赔你一件。”宋菲儿她姐感激地道。
“没事,外套只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sophia能醒来。”陈义哲拿了张名片给宋菲儿她姐,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有些事情我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
陈义哲的名片一向吝啬得发出去,这次主要还是因为他心里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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