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钥匙?”孙贤看着碎掉的簪子大喜,找了这么久,竟然藏在簪子里面。
安听眉头一颤,这簪子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不知何人掉下来的,里面怎么会藏着钥匙?
她满心疑惑,只能确定的是,这钥匙绝不是她家库房的。但能小心藏在簪子之中,定然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落在孙贤手里总是不好。
“还给我!”
安听头还晕着,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抢夺。孙贤稍稍一让,她便整个人栽在了地上。
身上的疼痛不如心中的愤恨来的猛烈,她为了成亲憋在家里绣了好几个月嫁衣,身体不比从前跟着哥哥疯跑时有劲。没想到为了亲事做的准备,竟然会变成她如今的催命符。
“你已经没用了,我马上送你去和你爹娘团聚。”孙贤往旁边摸了把匕首,抬手就要往安听身上扎过去。
她现在头昏眼花,浑身无力,根本躲不过这一击。难道这血海深仇摆在面前,自己不仅无法报仇,还要同样死在仇人的刀下吗?她实在不甘心。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身上,反而是孙贤被一把摔了出去,将大红的桌椅砸的七零八落。
这......什么情况?
安听抬眼一看,一个黑巾蒙面的人就站在床前,什么话也没说,只向她伸出手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那人的手,被他抱着冲出了房门。他跃上屋顶行至附近客栈中的一处客房,便飞快的钻了进去。
一进门,安听便被轻放到床上躺下。她眯着眼看清,眼前的人虽身着夜行衣,但容貌上佳,气质非凡,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百姓。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人,恭敬的样子看起来是他的手下。
“殿下,今日孙府办喜事,宾客众多。咱们跟踪太子的人到孙府,本就担心被人瞧见,您怎的还把人家的新娘子带回来了?您说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偏抢回来这么个丑不拉叽的,还是人家孙府的人。您常教训咱们要低调,您自个儿也一贯是闷声不响干大事的,今儿个怎么......”
“宇承。”容洛轻声唤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他是当朝六皇子,但并不受宠,平时收敛锋芒保平安,一向只在暗地里行动,从不引人注目。这一回救下安听,属实不是他平日里事不关己的作风。
宇承立即应下:“殿下有什么吩咐?”
“闭嘴。”容洛用最温柔的语气吐出两个字,“七皇叔留下来的宝库钥匙,就在她的身上。”
宇承一头雾水,看了看安听,又看了看容洛。
据说当年的七王爷在临死前留下了一座宝库,其中多的是金银财宝,不少人想收入囊中却苦于找不到钥匙。前些日子他们刚得到消息,那宝库钥匙落到了太子手中,今晚太子差人带了钥匙去打开宝库,他们便跟了上去。
宇承狐疑着,这人是追丢了,但六皇子说钥匙在这女子身上是什么意思?
“我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宝库钥匙藏在一枚白玉簪里面。先前那人越过屋顶时,不慎将其掉进了孙府夫妇新房之中。我随后查看,簪子掉落的地方,便是这女子所在之处。”
容洛说完便盯着安听,审视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
安听的头皮一阵发麻,她在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他们所说的那簪子,大约就是莫名其妙掉到她肩上的那支。
这俩人都是皇家的,看起来慈眉善目,说话也挺温柔。若是告知他们簪子的下落,不求得人感激,至少能谋条生路吧!
安听这样盘算着,便赶紧开口道:“你们要找的簪子不在我这里,应该是留在房间里了。不过刚才被磕了一下,钥匙已然露了出来,你们要寻的话得尽快。”
“什么?!”宇承吃了一惊。
安听顿时心里一咯噔,这主仆俩刚才还温润如玉的,一听这话瞬间变了脸。她心跳到了嗓子眼,莫非自己判断有误?
容洛看着她叹了口气:“既然不在她身上,那便杀了吧!”
宇承毫不迟疑,抽出刀就向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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