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安听,旁边的人也将她让上前来,胡元护主仆俩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安听淡定的瞥了两人一眼,语气温和:“这两位......泥人,我并不相识。”
“你胡说!就是你这个妖女干的!”
胡元护在这一辈的孩子们里边是出了名的顽皮,从他嘴里说出些不好的话来也是常事,大家或蹙眉或掩嘴,就是没人多说一句。
沈倾作为长辈,又是主人家管事的,此时便理所应当的要站出来主持公道。她先差人给胡元护简单清理了一番,才把人招呼着挪到附近的一处亭子里。
“听丫头,你当真不认得他们?”
沈倾一时不知相信谁,胡元护虽然顽劣,无缘无故的拉着身边仆从一起指摘安听却也说不过去。但安听自入顾府以来,一向是最温柔乖巧的,平时和兄姐们也是相处的极好,总不会去欺负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
安听面带委屈的点头:“舅母,我来宣城不久,大多数时间都在府里待着,怎会有机会认得他们?”
“妖女又在瞎说!明明是你上午带着顾家小少爷一起欺负我家少爷的!”阿亚扒拉了一下脸上的泥点,气势磅礴的吼叫。
在场的宾客嫌弃的望着他们,都知晓胡家老太太溺爱孩子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连孩子身边的仆从也是这副德性。好些女眷对安听投来了同情的目光,被这样的主仆俩捎上,怕是就算说清楚了也得被骂的一塌糊涂。
沈倾疑惑:“你是说玄宝?”她诧异的望向安听。
“舅母,我上午确实是和玄宝在一处。但那是二嫂嫂找不着玄宝,我才帮着一起去寻,谁知正好给我先寻到了。”安听佯装焦急的解释,“后来我便带着玄宝修灯笼去了,并未同他们遇上啊!”
“你骗人!那灯笼就是你们从我手里抢过去的!”胡元护再一次暴走。
安听心里嘿嘿一笑,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装作疑惑的样子:“这灯笼是我做了送给玄宝的,怎的变成你的了?”
“那是......那是......”胡元护话说不出来了,他虽然脑子转的不快,但也知道这抢别人东西的事若是当众说出来,保准没人会站在他这边了。这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完整。
旁边有几位女眷带了孩子,约莫是同在一起玩耍过的,便低声证实,那灯笼确实是顾玄宝的。
安听趁热打铁道:“舅母,若是当真如他们所说,那我身上也该沾了泥巴才是啊!总不能把人害成那个样子,自己身上还是一尘不染的。”
“确是如此。”沈倾认同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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