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一种耻辱,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啊,旧事过去了也罢,可寸馨始终认为是我害死了娘亲,这才是我最痛苦的地方,寸馨跟娜塔莎的性格一般,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你让她做甚,她偏不做,你不让他做甚,他偏做,似乎看到某难过,她才开心,后来她喜欢上了制毒,只要她喜欢,便由他罢,正好那时四川唐门教主之女唐玉娇脱离唐门,来到莫干山隐居,我便密会于她,求她创造一个机会,收寸馨为徒,如此寸馨也算有了一个安居之所,不用到处奔波,我也便放心了。”方腊说完,似乎用尽了所有气力,坐在那呼呼喘着大气。
“伯父,感谢你为寸馨所做的一切,感谢你能将心中之痛告知于我,我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请伯父相信,我有办法让寸馨理解你的良苦用心。”苏醒站起来,致敬伟大的父亲。
“私事说完了,现在来说正事,明教愿意帮你,但帮你之前,你必须帮我完成一件事。”方腊瞬即坐直,紧盯着苏醒。
“你去铸两把宝剑,一把男剑,一把女剑,用麒麟木和朱雀石作材质,并请天下第一铸剑师欧东升铸造,方算完成。”方腊说罢,从暗室内取出一小块似木非木,似石非石之物,递给苏醒。
“这便是麒麟木,其实它非木,而是石。朱雀石其实非石,而是木,长于火岩口。第一铸剑师欧东升居于闽县欧村,此人极其孤僻,我数次上门招揽,均无功而返,宁死不从。”
“一个月时日,这件事你若完成,明教任君差遣,如何?”方腊说道。
“好,一言为定。”苏醒答道,能收服明教,刀山火海也愿意走一趟。
“伯父,我偷偷前去,让寸馨留下来多陪你些时日,一月为期,不见不散。”苏醒说完,便向外走去。
“好,苏公子,不见不散。”方腊欣赏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跟自己相似。
苏醒回到客房,在房内给寸馨留了一封信,他怕自己离去,让寸馨误会方腊,唤出小红,纳入怀中,下山而去。
“原来爹爹留给自己的那个方格,便是麒麟木啊。这倒省了自己不少事呢,爹爹啊,你留给我的东西都是至宝啊,我简直就是一枚妥妥的富二代啊。”苏醒看着方腊递给他的那一小块物质说道。
“我既是富二代,还是皇二代,为何活得那么辛苦,不应该啊,携美笑傲江湖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来啊。”苏醒感到心塞。
苏醒实在喜欢天目山这灵秀山地,反正现在已近黄昏,便也不急着赶路,纵情于古木苍翠之间,释放着自己。
直到第二天中午,苏醒才到达临安小县城,找了处临湖小肆,边细心品茗着江南糕点,边欣赏着湖里悠然穿梭的小船。
“老板,把你们这最好的饭菜给我取一点过来。”一个空灵的声音传来。
来人正是方寸馨,也不过来和苏醒相认,找了离得较远的位置坐下,恨恨的看着苏醒。苏醒苦笑一下,也不去搭讪,看这小妮子到底耍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美食呈到寸馨面前,只见她这个尝尝,那个闻闻,突然站起,将桌子掀翻,饭菜洒了一地。
“掌柜的,你这是人吃的吗,你把我当狗吗?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得摇着尾巴,讨好的跑过来,不需要了,招呼不打一声,便把我一脚踹开,理都不理。”方寸馨说完,越想越气,索性掏出剑来,对着茶肆便是一顿猛砸,眼中噙完了泪水。
掌柜的一脸无辜,根本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东西不好吃,也不必如此啊,大不了再换一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只得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任大小姐所为,顿时,茶肆一片狼藉。
还是第一次看到方寸馨哭泣,被绝尘折磨,洞窟中面临绝望时,方寸馨都未掉一滴眼泪,苏醒有些心痛,便欲跑过去安慰。方寸馨根本不给他机会,见苏醒站起,便停住打砸,袖子一抹泪,恨恨的走了出去,一会儿消失不见。
填饱肚子,苏醒替方寸馨付清打砸赔资,牵过马来,向闽县方向而去,苏醒准备先找到欧东升,他记得王争叔叔说过,同苏爹爹交情匪浅。
他相信方寸馨肯定会一路跟来,便也不急,信马由缰,走走停停,傍晚时分,到达三清山脚下,苏醒决定晚间在此憩息,选了一避风之处,生好火,逮来獐、兔等野物,洒上临安县城采购的调料,刚刚烤熟,方寸馨风一样出现,一把抢过,退到一角落大快朵颐起来。
苏醒笑笑,也不搭话,重新炙烤,吃饱后,选一近火舒适位置躺下,闭目睡去。天刚微霁,苏醒醒来,方寸馨趴在自己的胸口上,睡意正浓,嘴角竟淌出一线口水,苏醒轻手将其放平,盖上自己外套,去远处打来一盘清水,清理掉明火,准备继续上路。
方寸馨也不客气,用水洗漱完后,仍然不远不近的跟着赶路,就是不主动同苏醒说话。
“寸馨,我错啦,我不应该抛下你,但你刚刚回家,我便把你带走,对伯父来说,也太无情啦。”苏醒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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