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的就是他们这份有恃无恐!
新兵阵的主指挥是青钰上人。他没有下令,谁也不能擅动。所有人都紧绷起心弦,瞪大眼睛看着山脚的那队人马。
一息,两息,三息……
时间象是凝固了!
当三分之二的人马进了隘口后,这时,在中路被亲兵簇拥着的副将大人突然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来遮住鼻子,喷嚏连连。
“阿欠!阿欠!”他拉住座骑,大叫起来,“绒毛!这里有带毛的活物!阿欠!‘水鬼’们没有理干净!阿欠!阿欠!快,叫他们出来见本座!”
亲兵们立刻停了下来,机警的围在他的周边。
很快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哗啦啦——,他们警觉的拔出长刀,看向四周。
猎物有大半进圈了,可谓进展顺利。不象就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青钰上人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里。
半山腰里,白柯“哎呀”轻呼:“真倒霉!他这是对毛皮过敏!”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家伙对毛皮过敏!
而不论听风堂的妖族弟子里,还是他带来的妖兵里,都有毛皮长的。这不出大状态了!
隔着这么远也过敏?这是什么鼻子!袁峰和白璋上人惊讶极了。两人相对一视,皆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办?”
“水鬼”们被困在河里,根本不可能出来给那名副将一个交代。
不马上想出对策的话,绝对会引起副将更严重的怀疑。搞不好这已经咬钩的鱼儿会脱钓……
就在这时,白柯眉头一跳,眼里的焦虑全没了,轻声对他们说道:“我的一位前辈赶到了。他说,外头的那些都交给他。我们只管关了里面的这些。”
又是“一位前辈”!袁峰心中一动,问道:“那位前辈可靠吗?”
白柯笑道:“他轻易不会答应旁人。但只要是答应了的,从来都是做数的。”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也是沈门主的一位故人。”
云哥儿的一位故人?袁峰心里纳了闷。
这次出来,沈云特意交代了他,若是碰到了白柯,可以完全信任之。因为白柯也是青木派的一名客卿长老。
可是,没有再提别的妖修大佬……
山脚,一名亲兵给副将大人奉了药。那药的效果不错。后者的连环喷嚏迅速减少。看这情形,怕是很快就能完全止住。
所以,不能再拖了!
袁峰没有再犹豫,立刻用神识传音向青钰上人提议:“马上启阵!白大哥的一位前辈赶到了,说交给他。”
那还纠结什么!青钰上人大喜,立刻下令启阵。
“杀!”
“杀!”
“杀!”
……
副将大人还没有完全止住喷嚏,山上突然杀声震天。与此同时,五色灵乍现。
“中埋伏了!”他连忙一边调转座骑,一边大声下令,“撤!阿欠!快撤……”
然而,晚了。
刚刚回头,他看到隘口处,一道五色的灵光自地底冲出来,瞬间将整个隘口封合起来。
“啊呀——”
“救命啊……”
灵光比刀剑还要锋利。在隘口内外的那些军士只要一沾到它,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是以,须叟之间,他的人马被完全切断。而被拦在隘口外面的后段,完全被五色灵光拦住,不但看不见,也听不见。
四周只有他的人在惨叫、惊呼。
后路已断!
副将大人气急败坏的再次调转座骑往前看。
巧得很,百步开外,也是冲出一道同样的灵光,刹那间拦住了他们的前路。
前无进路,后无退路……祝融人早有准备!该死的“水鬼”,统统是饭桶!
“杀!”副将大人狰狞的抽出了长刀,大声下令,“冲上山去,破阵突围!”
话音刚落,山上的情形已大变。
茂密的树林、草丛跟听懂了他的话一样,无不象标枪、利箭一样绷得笔直。
这情形太诡异了!
不少落桑族士卒被吓得又是一大波鬼叫。便是以身体为肉盾,团团围住副将大人的亲兵们,也有不少人不由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两股战战。
惶恐涌上心头,副将大人心里完全没了底。
所以,也不能上山?
那么,唯一的出路是下水?
此念刚一起,他已经听到河面那边传来“扑腾”、“扑腾”的跳水声。
但不等他转身望过去,更加惊慌的尖叫声接踵而来!
“啊——,啊……”
哗啦啦!涌向河边的那些将士跟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的逃了回来。
副将大人扭头一看,又是“啊呀”惊呼,险些从座骑上跌落。
无他,他看到最先跳入水里的那些士卒转眼间变成了冰雕!旋即,用很快的速度沉入河里。
怪不得“水鬼”们还在,却没了反应。
好狠毒的祝融人!
好奸诈的祝融人!
副将大人大恨。目眦尽裂的他挥动长刀,大声下令:“死战……”
话音未落,山顶战鼓响起,其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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