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说的那话不假,段景文还得仰仗江家,想杀她?
除非段景文甘愿自毁前程。
否则别说是杀了江夏,就算是让她受了委屈也不行。
就江家那帮五大三粗的莽夫,见她受委屈了,能忍?
只是可惜原主白瞎了手中的一副好牌,竟然把自己给玩死了。
江夏都有点嫌弃这身子的原主了。
段景文衡量再三,只咬着牙低眉顺气的服软道,“江夏,这件事本就因你而起,怀玉是无辜的,她不该受到皇祖母的惩罚。”
江夏往一边退了几步远,看稀罕似的扫视着段景文,难以置信,“我说那都是别人老婆了,你心里在馋她也该收敛收敛吧,这么正大光明给人家戴绿帽子,合适吗?”
她只想知道,究竟是谁给的他这么大的勇气?
段景文看着眼前大放厥词的女人,心中忽然意识到,这女人好似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皱着沉吟了半天,开出了条件,“江夏,你把怀玉救出来,以往的事情我便跟你一笔勾销。日后你的事,我也不会再过问。”
江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这不是给我画饼呢吗?我不吃这一套。”
话刚说完,江夏脑子里冷不丁的闪过刚才那受受小太医白嫩的模样,倒吸一口气,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小太医归狗太子管,要是日后自己想红杏出个墙,跟他深入交流交流的时候,狗太子出来多管闲事,是不是不太好?
这事本来就是原主陷害的柳氏,那到不如趁此机会卖狗太子的面子。
这么算来,岂不是还赚了?!
打定主意,江夏搓搓手,不甚友好的笑道,“我又改主意了,想我帮你可以,但你得立字据,还得拿你的太子印扣章的那种。”
江夏想起现代时看那些无脑网剧,女主跟二愣子一样拿着字据不知道跟人家签字画押,最后被人坑死。
这东西就跟签合同不写名一个样。
段景文看着江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抿着嘴,从腰间拽下一块玉佩,送到江夏眼前,“这个给你。”
“这啥玩意?”江夏狐疑,接过玉坠子,拿在手中把玩。
“玉佩上刻着我的名字,见此玉佩,如见本人,”段景文简单解释下,开始有些不耐烦,“现在能跟我去了吗?”
上面确实有一个镂空的景字,她将信将疑在手里一掂,抬头看了段景文那冰山脸,心力琢磨着这厮诓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绿翘瞅着太子爷脸色越来越差,不想让自家娘娘在受了脾气,悄悄扯了下江夏的裙摆,等人看过来微微点头。
她这才安心,把东西揣进怀里,大大咧咧朝寝殿门口走去。
绿翘这丫头不会哄她的,她说是,那就是。
“你就准备穿成这个样子去?!”
江夏脚步一顿,举起袖子,低头检查了一遍,浅粉色的罗纱裙,随后迷惑的看向段景文,不解道,“这不挺好看的吗?”
“娘娘,您这是睡衣……”
绿翘好心提醒。
就是江夏瞬间尴了个大尬,睡衣?
那……刚刚的小太医,不都看见了?!
丢人哟。
段景文站在一遍散发着冷气,阴恻恻的盯着主仆俩,绿翘赶紧把江夏拉回内室,挑了一件月白色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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