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说的都有点心虚。
“噗——”段景文笑出声,“辣椒炒大蒜,亏你想得出来。”
“大蒜跟辣椒不都是驱邪用的吗……有什么好笑的。”
江夏愤懑。
“你要是真害怕,不如搬到咸安宫来?”
段景文小心翼翼的问,灼灼的目光泄露的他的小心思。
但是江夏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要。”
段景文失落的撇撇嘴,转而换了个话题,“之前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关于李昊的死……我让严钧去查了,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江夏看段景文欲言又止,反而好奇,眼巴巴的盯着段景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昊他哪是因为你的拒绝而酗酒,他是因为迷上了一个楼里的妓子,在那屋里呆了十几天没出来过……最后咳咳,死在了那妓子的肚皮上……”
“李品觉得这事传出去不好听,便对外宣称李昊是为情所困。”
江夏老脸一红,脑袋里忽然飘过几个不能说的大字。
那不就什么尽什么亡吗!
说起这件事,江夏心里还有个疑点,现在只有段景文一个人在,斟酌了半天,她才开口问,“那个太医最后认了吗?”
段景文摇头,“但是能确定,东西就是他的。”
江夏了然。
看来段景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去太医院拿过砒霜这件事。
否则怎么会不知道,房间里搜出来的砒霜就是她的,而不是香茗准备好放进去的。
也就是说,段景文从原来的完全不信她,知道真相后,转变成了完全信任。
江夏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情啊。
“夏夏,”段景文看着心不在焉的江夏,忐忑不安,“我之前因为怀玉中毒的事情怀疑你,后来也完全没有听你解释便认定是你下的毒……抱歉。”
压在心底的话终于说出来,段景文长长舒了口气,脸色也微微发红。
无论江夏原谅他与否 ,这个道歉都是应该的。
江夏一愣,忽然觉得现在的段景文可爱多了。
“我们俩的事扯平了,不用道歉,”江夏语气随意,端起桌上的酒小抿一口,“相信自己心爱之人的话,也是人之常情。”
江夏想起从前的自己,跟那个男人。
陆深。
连雨不知春去,一觉放觉夏深。
江夏跟家里人不亲,却唯独跟这个父亲收养的哥哥走的近。
陆深陪伴了江夏九年,最后为了钱骗走了江家秘谱跑路了。
没有什么苦大情深,也没有什么豪门虐恋。
江夏就是喜欢上了一个渣男。
彻头彻尾的渣男。
江夏为了走出那段感情,交往了一个一个有一个男朋友。
最终从一个内敛温良的女孩,变成了后来的海王……
所以现在,她对段景文不相信自己这件事已经释怀了。
雄黄酒比较烈,段景文没少喝。
他看到江夏不甚关心的的样子,就堵得慌。
只能靠着手中的酒来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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