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即就要发作,“耶律拓,你别不识抬举!”
“抬举?”耶律拓抬手给自己到了杯茶水,不轻不重道,“本王何时需要你来抬举?”
“若是公公没什么好说的,就回吧。”
耶律楚心里门清,这时候皇上派李公公来,无非是想用耶律楚来做谈判的筹码。
不追究耶律楚拐走太子妃的责任,来让他妥协。
但这主意明显打错了,或者说,耶律拓捏着段闻的命门,开出在苛责的条件段闻也得受着。
他不松手,段闻能怎样!
段闻敢怎样?!
除非他能在明知道有生还的希望时,还能接受死亡,舍弃他满朝的荣华富贵。
不用很了解段闻,任谁坐到这个位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换言之,就算段闻抓到了耶律楚,那耶律拓如今还肯为他这个好弟弟开罪吗?
恐怕一言难定。
李公公浸淫深宫多年,跟人精似的,瞬间明白了他这是何意,随后掩下眸子中的阴狠之色,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
“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洒家来自然是皇上有事要转达给大王子。”
耶律楚不屑的撇了眼李公公。
后者看到他的眼神,恨的要死,但还是谄媚道,“大王子是个场面人,洒家也不整那些弯弯绕绕的,皇上今日是想问大王子,令弟可寻到了?”
“尚未,等找到了这混账,本王亲自带着他负荆请罪。”
李公公沉吟半晌,“那大王子不妨先派人回北境拿解药来,届时咱们再论?”
耶律拓想都没想,“皇上到是聪明,在皇城我们势单力薄,他拿到解药再来个卸磨杀驴,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看。”
李公公被指桑骂槐,说的满脸通红。
“既然李公公没什么诚意,还是回吧,正阳,送客。”
一个黑袍男子从暗处出来,把李公公下了一跳,心底那点怪异感顿时消失不见。
“李公公,请吧。”
黑袍男子干涩的嗓音,到是不难听出是个男子。
李公公一甩拂尘,冷哼一声,摆着架子从驿站离开了。
回去后,李公公添油加醋的把耶律拓的话专属给段闻,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凄惨。
段闻又发了好大一通火,吐了两口血才消停。
而这边江夏,抓破了脑袋也没相出什么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
虽然耶律楚暂时不会动她,但江夏肯定,他心里还在憋着什么坏,绝对不止是要娶她这么简单。
听耶律楚的话,皇城越查越严,可能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暴露了,要赶在那之前,转移地点。
江夏心里着急,若是出了皇城,只会增加段景文找到她的难度。
但现在她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连房间都出不去,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江夏心烦意乱,连着两天都没什么胃口,耶律楚还是挺关心她身体的,隔三差五就要来问问。
但江夏看着他这个脸,竟然直接开始反胃。
“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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