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看着干呕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脸黑的跟煤炭似的,但还是上前,想要帮江夏顺顺气。
熟料却被后者一把甩开,冷漠道,“你离我远点就好了。”
耶律楚摆摆手,无所谓的后退两步。
但当晚江夏还是少吃了两碗饭,甚至后半夜开始发起了高烧。
耶律楚一脸焦灼的坐在床边,板着张脸,看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江夏。
“去把南狗的医馆找来。”
这府中上上下下都是糙老爷们,除了南狗的那医倌,没一个懂这些的。
江夏脑海中一片浆糊,听了这话暗暗惋惜两声。
她泡了大半个时辰的冷水澡,琢磨着耶律楚应该会去府外请个大夫来,江夏也算有个机会暗戳戳往外传个消息。
这法子本就险,江夏也没指望这能奏效。
她虽然在发热,看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其实多半都是她装的。
所以在看见孟周半死不活的被那帮北境人架上来的时候,心神俱震。
孟周不是早就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耶律楚这?
还弄成了这幅模样?
江夏皱着眉头,耶律楚并没有发现其中异样。
“把他弄醒。”
耶律楚黑着脸,对手下人吩咐。
那人闻言,立马上去揪着孟周的衣领把人拎起来,哐哐哐扇了五六个巴掌。
那狠劲,掌掌带血。
孟周本就不是很清醒,被这么一打,脑袋更是晕晕乎乎的发胀。
江夏听着,小脸埋在了被子里,眼中满是清明之色,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随后,她状似无意的把手伸出被子,落在了耶律楚手边,像是恢复了意识般的,半哑着嗓子道,“你怎么在这?出去!带着你的人出去!”
索然还不清楚孟周为什么会跟耶律楚走到一起,但是江夏清楚,耶律楚现在这么凌虐孟周,是想要让他给自己看病。
耶律楚皱皱眉,把江夏的手塞回去,“你生病了,现在还不能出去找大夫,先让这南狗的医倌给看看。”
随后示意手下人继续。
江夏侧过身子,打量着孟周,喉中哽咽。
一身粗布衣衫,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有好些地方被碎成了布条,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上面黏黏糊糊的,血迹跟泥土混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
明明离开前,还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在见却成了这般模样。
那人见孟周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又走到他身边,从怀里摸出个铃铛,放在孟周耳朵边,一下一下的摇着。
铃铛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是极好的材质。
耶律楚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邀功似的,“二王子,咱们在下面弄这南狗的时候,有时候下手重些,叫不醒,就靠着这铃铛才能把人给过来。”
耶律楚面不改色,丝毫不关心这些。
不消片刻,孟周果真耳尖动了动,已经干涩出裂纹的唇瓣,隐隐有血迹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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