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风虽然自幼跟着陆夫人长大,两人亲如母子,但毕竟男女有别,陆夫人进他房间向来都要先敲门,今天实在是气愤已极,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踹门而入,一脸怒容。
俞长风心里突突直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师娘,我好些了,感觉也不怎么疼……”
陆夫人满面寒霜,厉声道:“住口!”
俞长风连忙住口,低头不敢看她。
陆夫人几步走到床边,看着他说道:“你对陌然那姑娘做了些什么?”
俞长风心惊肉跳,颤声道:“也……也没做什么。”
陆夫人更怒,喝道:“你没做什么?那她为何到家就哭?都哭了一天一宿还没停?”
俞长风小声道:“也……也许是她心里害怕,也说不准。”
陆夫人冷笑道:“害怕?那至于哭那么久?再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俞长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师娘,我说完你可不许打我。”
陆夫人心中暗惊,知道这孩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自己打过多少次却也不改,这次开口就先求情,必然是做了极其胆大妄为之事,她脸色发白,不敢往坏处去想,轻声回道:“你说吧,说来我听听。”
俞长风缓了缓气,就把之前的经过说了一遍,等说到刘陌然是自己未婚妻之时,不敢再说下去,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
陆夫人脸色苍白,知道接下来就是关键,问道:“然后呢?”
俞长风攒足了力气,小声道:“我当时对童戾奇说:你说从来不动朋友的妻子,那为何明知她是我未婚妻,却又将她虏来?”
陆夫人啊的一声,后退了一步。
俞长风大气不敢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半晌,陆夫人这才缓过来,摇头叹道:“风儿,你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俞长风暗暗叫苦:“更不像话的还在后面呢!等说到亲她之时,师娘不得把我打死?”
陆夫人又道:“这还没完呢?后面怎么样?”
俞长风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后来我赌咒发誓,这恶贼还不信我,他说只要我做一件事,就……就放了陌然。”那句没有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的混账言语,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否则师娘再疼自己,也免不了一巴掌将自己拍死在这。
陆夫人怒道:“闭嘴!陌然也是你叫的?不害臊!”
俞长风脸上一红,低头道:“是了。”
陆夫人皱眉沉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恶贼要风儿做些什么,知道这才是整件事最可怕的地方,心中苦叹,无奈问道:“他要你做什么?”
俞长风往床里蹭了蹭,尽量离师娘远一些,免得自己一开口就被她打死,陆夫人看在眼里,心知大事不妙,冷笑道:“你还躲?跑的了吗?”
俞长风尴尬的笑笑,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颤声道:“他……他要弟子我……亲……亲师姐一下,就……就放了我们。”
陆夫人瞬间脸色大变,噔噔噔后退三步,面无人色望着俞长风,直惊的说不出话来。
俞长风连连求饶道:“师娘,我……我也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做……”
过了良久,陆夫人这才长叹一声,一时间心乱如麻,想起自己在青山之上还交待过,要他下山不要胡来,没想到晚到一日,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心中又气又恨,咬牙切齿,抬手就要打。
俞长风双手抱头,大声道:“师娘别打,我还有话说!”
陆夫人怒道:“你还有何话讲?”
俞长风忙道:“师娘请想,在那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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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下,我打又打不过,又不能一个人跑,那我怎样才能把她救出来呢?”
陆夫人一怔,登时无语。
俞长风又道:“只要师娘你说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既不亲她,又能把她救走,弟子情愿一死,绝不后悔!”
陆夫人皱起眉头,心想:“换做第二个人,在打不过那恶贼的情况下,也休想把陌然救出来,风儿以言语相挤,逼迫那恶贼离去,这主意高明至极,已经是用了最小的代价,可是如此一来,怎么对得起陌然这孩子?”连连叹息,闭目无言。
沉默良久,俞长风小心说道:“师娘,弟子不怕师伯责怪,倘若他想要弟子性命,我也绝不后悔。”
陆夫人叹道:“你倒是豁的出去,我和你师父怎能看你死在眼前?”
俞长风垂首道:“弟子咎由自取,当然该死。”
陆夫人又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俞长风回道:“后来那恶贼走了,我和陌……刘师姐在山洞里呆了两日,等我伤好,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陆夫人举手又要打,俞长风惊道:“师娘又怎么了?”
陆夫人怒道:“还在骗我?陌然回来之时说的清楚,你已经不能走路,要我们把你接回来,我问你,山谷内陡峭难寻,道路不辩,你是怎么样走出来的?倘若敢说是陌然扶着你走出来的,今天非要打死你!”
俞长风无奈道:“是,弟子知错,我们在山洞里呆了一日,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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