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也是一脸疑惑,就见刘重山身子不动,两手举盾迎面拍来,明明力道已尽,为何还不收招?两人心想你盾牌离我半尺胳膊就够不到了,我偏偏不动又能怎样?
那中年人忽然大喊:“快退!”
二人心头一震,猛然惊醒,身形疾退,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两盾上各有方孔暗槽,两只短剑鬼魅般刺出,直刺二人前胸,这一下势道奇急,二人大惊失色,惊惶后撤,总算身法不慢,躲过要害,只在前心上轻轻刺了一下,并未多深,但是鲜血也淋淋而下。
刘重山微微后撤,两只短剑嚓的一声退回盾内。
俞长风看的目瞪口呆,如此神妙兵刃从未所见,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刚想大声赞扬一番,陆夫人狠狠瞪他一眼,吓得他立时不敢出声。
魔教四人咬了咬牙,各持兵刃再次拥上,刘重山双盾护身,在四人当中穿梭来回,手中紫金菱盾变换莫测,忽有短剑刺出,忽现弯刀,又有暗器飞镖,几十招过后竟然现出七八种暗藏利刃,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四人越打越心寒,总算他们都是魔教高手,临危不乱,四人合力,配合颇为默契,只守不攻,看这一对盾牌分量甚重,就想缓冲游斗,消耗刘重山体力。
俞长风渐渐醒悟,向陆松铭夫妇叫道:“师父师娘,他们在耗师伯气力!”
陆松铭夫妇早已看出,就想拔剑帮忙,刘重山大喊道:“贤弟不必出手,老夫何惧?”
陆松铭暗急,知道大哥性格直爽,向来倔强,他已然说出这句话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手,可看这四人配合如此默契,如何能破敌?
五人越打越快,乒乒乓乓又打了半个时辰,魔教四人累的气喘吁吁,眼见刘重山额头微微带汗,又是高兴,又是着急。
俞长风心道:“师伯好胜心强,不愿师父出手相助,可一时又战不败这四人,如何是好?”心中一动,立时有了主意,大喊道:“喂,使三截棍的家伙,你可敢和小爷单打独斗吗?”他看这大汉头脑愚笨,最是好激,就用言语挤兑。
那大汉边打边怒道:“臭小子不知好歹,你也配和我动手?”
那中年人甚是机敏,明白俞长风用意,喝道:“别理他!”
俞长风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敢,小爷我是青山大弟子,剑法出神,你若是敢过来,三剑之内取你狗命!”
那大汉气的哇哇直叫,刘府家人纷纷暗笑:“这姑爷坏主意真多,和大小姐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陆松铭夫妇皱了皱眉,心下均想:“眼下一时无计,让风儿用两句激将法或有奇效。”也就不加阻拦。
俞长风见师父师娘不怪,更是大胆,又叫道:“嘿!大个子!你敢过来吗?小爷我要空手夺你三截棍,叫你看看我的厉害!下次见我躲得远远地!”
他越说越狂,嘴里渐渐没人话,那大汉气的暴跳如雷,刚欲过来和他拼命,那中年人冷冷的道:“你就不能有点城府?理他作甚?”
俞长风见那中年人从中碍事,正想主意,忽听刘陌然在身后道:“你别乱讲!”
俞长风大喜,转身一看,刘陌然一身白衣,怔怔瞧着自己,面色略带责怪,看他转身,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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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功夫这么差,瞎喊什么?”
俞长风大是窘迫,小声道:“我不是乱喊,是在扰乱这人心神,不然师伯很难击败他们。”
刘陌然疑惑道:“还……还可以这样吗?”
俞长风笑了笑,道:“你不懂,这招我经常用,百试百灵,除了对你,就没失过……”话没说完忽然住口。
刘陌然白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俞长风嘿嘿一笑,转头又叫道:“喂,大个子,我明白了,你不是不过来,而是不敢过来,这样吧!你们四个一起上,小爷我赤手空拳以一敌四怎么样?”
院内刘家下人此时都明白姑爷的用意,一起哈哈大笑,齐声嘲讽。
那大汉气急败坏,怪叫连声,一乱之下,招数难免出现漏洞,刘重山忽然一盾击他左肩,这一下来的极快,眨眼临近肩头,那汉子心想:“只要没有短剑弯刀刺出来,我皮糙肉厚,让这一块铁牌撞一下倒也无事。”暗运真气,瞬间后背坚如铁石,只听得砰的一声,紫金菱盾狠狠撞在那大汉背上,他惨叫一声向前摔出,后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针孔,鲜血喷涌如暴雨一般,刘重山面无表情,右手暗扣机簧,盾上数百个两寸来长的尖刺唰的一声隐去。
俞长风大喜,哈哈大笑道:“师伯好功夫,叫这大个子尝尝厉害,嘿!大个子,不是要打我吗?来啊!小爷我岂能怕你?”
刘陌然皱眉道:“你少说一句成不成?”
俞长风嬉皮笑脸道:“你让我少说我就少说。”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大汉这一下后背受伤极重,其余三人自知今日绝对讨不了好处去,抢过去将他扛起,就要翻墙而逃。
俞长风叫道:“鼠辈别跑,有本事和小爷单打独……”
一句话没说完,那中年人大怒,回头骂道:“今日坏事坏在你小子手中!”看了他身边的刘陌然一眼,伸手抄起大汉的虎尾三截棍,运力向她掷去。
众人大惊,纷纷叫道:“快闪开!”
这一下来势奇急,刘陌然怔怔发愣,竟没注意到,俞长风一看,吓得亡魂皆冒,奋不顾身一跃而起挡在她身前。
三截棍足有五六十斤,那中年人含恨而发,力量何等之大?只听砰的一下巨响,俞长风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纵飞出,这一棍正中胸口伤势极重,未等落地,就见黑影一闪,乌寻影将他凌空抱起,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是百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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