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有些莫名其妙,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在一剑一枪以及谁也不知道的一钟的攻击之下,千里万里的彼岸花花海似乎被震慑住了,不再向外扩张。
每一朵花朵都有些厌厌的,耷拉着,每一束花束都没有什么精神,色泽变得有些暗淡。
至于在沉寂的花海之外,那升起的篝火是怎么一回事,那就不是彼岸花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了。
那升腾的火焰温暖了有些寒冷的夜,云灵宗的众人在元婴老祖的吩咐下与魏庄三人欢聚一堂,喝酒吃肉。
当然说归说,他们并不理解现在这个状况,所以事实是凌云老祖拉走了魏庄,林云抱走了青儿,青儿拉上了少痴道长和他的那头老黄牛,云灵宗的弟子长老们却不用和魏庄有什么太多攀谈。
青儿自然是已经和林云打成一片了,她们之间已经结成了深厚的友谊。至于梁轩儿,自然是被青儿抛到了九霄云外,所谓有奶就是娘嘛。
此刻她就趴在旁边,听着林云给少痴道长指点修行上的困难。
这自然让胖道长很是兴奋,他平时可没有机会被这些大佬指点,很多的事都只能靠自己一人细细摸索。
在这个现实的修行界内,若是没有名师提携,自己要探出一条道路来往往需要千百倍的努力,甚至一地鸡毛过后,却仍是碌碌无为,困死在某个境界。
能得到天元界内享誉盛名的女剑仙指点,确实是一场戏大机缘。
少痴道长把握着这个机会如饥似渴地获取知识,而魏庄和凌云剑尊则化身为两个酒蒙子,已经饮下了一坛又一坛的灵酒。
“我说小子你是怎么追到小云儿的?当初我和她师娘左劝右劝她也不愿意碰男人,怎么就被你这个小子给抓到手里了?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凌云剑尊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严肃,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地上,让砂砾随意落在自己的袍子里,拿着一坛酒就往嘴里灌。
根据一般性定律,自然一大半喂给了大漠。只是障不住酒多,半坛半坛下去也是海量。
“嘿嘿,一点意外……要说不说,你徒弟的身材真的是好,皮肤又白,声音又魅……要不是我克制住了,孕气再好上一些,老爷子你就当上姥爷了。”
魏庄坐在火堆的旁边,挨着老爷子坐着,也是大口喝着酒。
听了老爷子的问话,在酒精的作用下,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就差把凌云剑尊拉到当初他和林云旖旎的小黑屋了。
双手正在空气中描了描林云的身材,老爷子倒是没有生气,如果没有一柄灵剑突然飞过来削去了魏庄手上的一截指甲,他估计就得和老爷子描述一些什么别的细节了。
这灵剑没让魏庄清醒,但他的潜意识还是告诉了自己,如果再说这些可能自己的脑门上得插上一柄剑,朦朦胧胧地也是把话题给换了。
随着火焰越烧越烈,酒水越喝越多,他们二人便开始耍起了酒疯来。
毕竟喝酒谁会用法力压制醉意呢?他们的酒量也算是不错的,只是再厉害也经不住干喝,还喝这么多的啊。
“老夫看你越看越顺眼,真是相见恨晚,恨不能与你拜为忘年之交,异性兄弟啊。”
凌云剑尊已经喝得思维都有些混沌了,想和魏庄结为八拜之交。只是这样,把林云置于何地呢?
然而我们的圣王阁下一点都不在乎,大大咧咧地说道:
“唉,有什么关系,我认下你这个小弟了?”
“?我踩死你个熊玩意儿。”
凌云剑尊虽然已经喝得昏昏沉沉,但却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人占去了便宜。一脚就把魏庄给踹飞出去很远,让他吃了一嘴的沙子。
“呸呸呸,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直接叫您大哥。”
“那还差不多,那云儿?”
“没事,我叫她娘子,她叫我师叔,这很合理。”
“好好好。”
他们二人皆兴奋,更是直接就施了个小法术,凝沙成了一个香炉,反手就要插上三炷香,上报三清道祖,告过天地八荒,就要结成异性兄弟。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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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身影一人一脚给魏庄他们踹进了沙地里,然后灵剑一转,卷起浩荡狂沙,把他们二人掩埋在沙堆之下,随后回头对青儿笑了笑。
“我们给爹爹立座碑好不好?”
“好呀好呀。”
不消片刻,两座石碑砸到了半昏迷的二人头上。
一碑由林云用灵剑书写,写道:
“逆师凌云剑尊之墓,来人可随意践踏之!”
后一碑则是歪歪扭扭的小孩字体,上写:
“青儿花心爹爹之墓,贡品请带糖葫芦,我爱吃。”
青儿说道还给魏庄的墓碑上画了一个小乌龟。
这一大一小两位姑娘玩得正欢,其他人却感觉是后背一凉。青儿是小孩子,天真可爱,实属正常。只是林云宗主弑师又弑夫的流畅操作让人觉得可怕。
话说之前凌云剑尊之所以总是劝不服林云找郎君,怕不是她的问题,应该也没有人敢招惹这位雷厉风行的美女剑仙吧。
魏兄大义,收此魔女啊!
众人都低头不语,默默地找些事情做,吃些什么东西,生怕被这位宗主看着了。
一夜无话,只有青儿玩得很开心,趴在魏庄墓上,刨着坟。
第二日,天日渐起,慢慢地消去了昨夜的寒冷。
昨夜还厌厌的彼岸花花海已经恢复了半分生机,花束再次抬头,妖异的气息开始凝聚,积蓄力量,准备再次扩散出去。
“老爷子,我怎么觉得后脑勺格外的疼啊。”
“老夫也是,难道昨天喝得太多了?”
或许是觉着不太好,在天明之前林云一剑把自己师尊和魏庄从黄沙下翻了上来。
此刻差点结为八拜之交的两人,揉着脑袋,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他们实在是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但并没有感知到危险,应该不是有敌人来袭,但为何脑袋这般疼?
而且为什么边上的这些人都瞧着自己,而且脸上都有些怪异?
“爹爹,你醒了呀!”
青儿跑了过来,爬上了魏庄的肩头,一双小手给他揉了揉脑袋。
看了看身边同样遭遇的凌云剑尊,青儿还甜甜地喊了一句。
“师公爷爷早。”
“小青儿早啊。”
昨夜魏庄还是将青儿的身份大概地透露给他们师徒二人,否则他很怀疑林云的剑怕是不会轻易地回鞘的。
此刻听了青儿叫自己,凌云剑尊有些苍老的脸庞都明显地舒张开来,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容,和青儿打着招呼。
两人又花了一些时间与青儿玩闹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心神,便打算干些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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