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玉,光而不耀。
记得自己那位七弟子就是这样的人。
当初若不是同他认识得早,想来他必然会被儒家的那些读书人给抢走,奉为圭臬不可。
在自己的八位弟子中,他可以说是最儒雅的了,且不说待人谦逊礼貌,与同门之间的关系也是很好的,便是心思相当深沉的玄敕也很是喜欢他这个师弟。
“怎么了?”
赵灵依看到魏庄脸色有了变化,赶紧过来关心地问道。
“你记得妙玄吗?”
“你那个七徒弟?追着你说教的那个?”
想起来,他和妙玄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奇怪。
明明他才是师傅,却总是被这个弟子教育。
没入得了儒家,可儒士的那些规矩却是学的是相当的广泛。
妙玄还不说别人,指着自己一个人闹腾,美其名曰是要他为逍遥洞天起个带头作用。
这可让他很是无奈,但毕竟是自家的弟子,多少得宠着,男女弟子也不该有什么分别。
毕竟他这七弟子长得也是相当的帅气,颇有一些宗族门派上门来提亲。虽说肯定是有人想攀上他圣王的高枝,可若是妙玄相貌不够,却也引不来那些堆了一屋子的情书。
为了这个弟子,儒家那边还几次三番地过来和他扯皮,说他拥有着天生的浩然正气,绝对是学习儒术的好材料。
结果自然是被魏庄拿着扫把赶出了门去。
当然,最后儒家衍圣公出来和他商量过后,他还是将妙玄送过去做交换生了。毕竟他确实适合儒家的法门。
“师父,弟子去了。”
“去吧去吧,看着你就烦。”
他那时候带着逍遥洞天所有人给妙玄送行。
当然,并不伤感。
他们若是想见他只要用下空间法阵,耗费些时间就能碰见,而且妙玄仍是他逍遥洞天的弟子。至于儒家,当个二师傅也就行了。
“对了,师父。还得和您强调一件事,就是您还是得管一管自己,别等我学成归来,满屋子的师娘……”
众人皆是哄堂大笑,结果他却是老脸一黑,一脚给他踹进了空间法阵里。
到了后来再见,就是域外战场了。
“拜见圣王冕下。”
“嗯。”
那时候妙玄作为儒家的先遣来到了域外战场,自然第一站就得到万古城拜谒他这个圣王领衔的圣境联席。
开始的时候为了避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到了后来私下见面,才真正的说了话。
“什么?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是衍圣公的孙女?”
“是啊,师父,能拜托您有空去提亲吗?”
“……”
难怪突然来找自己,原来是需要工具人了?
可这个榆木疙瘩,还正有人喜欢?不会是单相思吧。
“人家喜欢你吗?”
“我问过了,她愿意的。”
“……你小子手挺快啊……你等我缓缓,衍圣公知道吗?”
原是郎情妾意,已经是备齐,就待临门一脚了。
听到这里,他已经做好了为他这个徒弟去提亲的准备了。
“知道啊,他知道黎妹有了之后就直接把我踹了过来,让师父您过去赔罪。”
“……”
你这个妙玄,我真的服了啊!
还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居然是个大耳贼?玩的花是吧?还搞什么未婚先孕……
“你和我说老实话,那姑娘真的喜欢你?”
“我问过的,她说喜欢的,而且……还是黎妹她主动的,还下了药。”
“你等会……我有些缓不过来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去提亲啊?”
什么时候?都这样了,他自然是得尽快去的。
只是谁想这一刻警钟声大作,域外邪魔悍然叩关。
“拿着这个,你去和衍圣公说,等此次混乱平息,我就带逍遥洞天的人正式去儒家提亲……先照顾好她,若是我这边时间太久,就让你大师兄代为师先行三书六礼,我这边结束后再去和衍圣公赔罪。”
原本妙玄还想着留下来帮帮师父,却是被他又是一脚踹飞,赶回了儒家。
可是他们却没想到,这一别却近乎成了永别。
域外邪魔中竟有不朽冒险出手,当年的魏寒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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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全力,虽然借天地之力重伤了他,并使他败退而走,可自己也是油尽灯枯。
后来在圣王的葬礼上,几多的闹剧……却不是好说的。
只是最后却没有见到他所有弟子的身影,特别是妙玄,他很想知道他和那位孔黎的姑娘有没有拜堂成亲、白头偕老啊?
谁知道转世后得到的第一个关于他的消息,却是这般?
“他入魔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衍圣公的弟子吗?”
“我具体也不清楚,我打算尽快解决天元界这里的事情,前往洪荒探一探情况。”
“嗯。”
若不是还有那三幅石刻图预示的未来,他或许就已经离开去洪荒了。
可是,徒弟那里需要帮助,他必然不可能拖延下去。就算是没什么大事,他也要了解清楚。
“先处理现在的事情吧,你想当女皇吗?”
魏庄看了看赵灵依身上的金色龙袍,问了问她的真实想法。
“没这兴致,但我还是得当当,至少得为我赵氏正名,为父皇……和所有在叛乱中死难的人们正名。”
“那臣便是从龙之臣了?”
“爱卿去准备吧,朕乏了。”
其实世俗权力在真正强者的面前,吸引力实在是太小。
虽然凭借一个国家的力量,很容易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但也会耗费更多的心神。然而修行越往上,就越需要一种心境和道境。
心神跟不上,这一世的修行可能就走到了尽头。
至于国家手下的力量?就像皇城内的几万赤焰火骑军,如果不靠人命去堆,面对真正强大的修士,只能做看客。
“那赤焰火骑军呢?”
“交给程乾吧,听从命令的人或编入新军,或放他们回去,不听的杀了便是。”
很平常的做法,也算仁慈了。
毕竟造反就是这样一个结局,要么个个裂土封侯,加官进爵,要么就是灭顶之灾。
不用说什么罪在杨权烈一人,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怪只怪他们命数使然。
若是依照某些狠辣一些的国君做法,他们这些人该是无论原由,尽皆灭杀才行。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一道命令之下,便是多少人头落地,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至于城中的血擦了多久,也只会在目击者心中留下永久的记忆。
最后,城门外走出了一支几百人的残军,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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