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远一眼认出了林琅。
“各位,此路不通。”
林琅洒脱一笑,众人看清他手中握着一把血光流转的慑人指虎。
林琅前进一步,众人纷纷后退。
“虚张声势!”
郑氏兄弟中的三舅冷哼一声。
他手捻一道法光,凌厉地直戮林琅脖颈。
林琅轻描淡写地一抓,将那法光随意碾碎。
随后他身影一个扑朔,杜文远带来的亲信家丁接连发出闷哼声。
再次看去,他们胸口被击穿一个窟窿,心脏已不知所踪。
林琅感受着血肉在指尖淋漓,筋脉中一股暖流横冲直撞。
血瞳指虎的形态逐渐变化,这个需要大量血液才能激活的法器,在大乱斗之中效能彻底拉满。
一人、两人、三人……
拳套、钩爪、拳刃……
浸染第十人鲜血的时候,神秘的第五颗血瞳被点亮。
紫冶的瞳光迷离,拳刃的锋芒再次延展并且逐渐塑形。
吞饮大量鲜血后,一把大镰横空出世。
大镰的长柄通过锁链固定在林琅的五指上,可以抛掷横扫,也可以纵情收割。
“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法器,难怪啊……”
林琅看到镰刀锋口上的刻字。
上面赫然写着:歃血镰。
这是当初歃血魔教的法器,难怪一切威能都与鲜血挂钩。
若是在外界,这把镰刀估计会给林琅带来大麻烦,好在这里是荒郊野外的地下。
林琅挥舞着大镰,开合间切断的肢体横飞,他纵身前跃,同时大镰回旋而挥砍,宛如收割麦穗,刹那间将所见之物一分为二。
郑三舅再次出手,他祭出一把铜伞,立刻捅向林琅。
只见林琅大镰一挑,铜伞与大镰交叉在一块儿。
郑三舅握紧伞柄一扭,铜伞突然张开,伞的一圈乃是锋利且带有锯齿的刀刃。
他旋转这伞柄,企图将林琅剖腹断肠。
林琅摇了摇头,避其锋芒然后双脚一夹,硬生生卡住伞面。
郑三舅表情凝重,企图与林琅比拼气力,然而林琅反而空出双手,挥动镰刀就是一扫。
郑三舅膝盖窝处被切开深深一道,差点被直接剜下。
眼看三弟大祸临头,郑二舅及时出手。
他抛出一串念珠,刹那间飞珠缭乱。
然而林琅轻松躲过,紧接着身影再次遁入阴影中。
“敌在暗,我们在明,先撤!”
郑二舅搀扶着自己的三弟,他意识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然而他们能撤到哪里去呢?
地道之后就是燃着火的祭坛,他们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大哥大哥!”
杜文远突然听到杜武涛的呼喊。
他远远望去,林琅提着杜武涛的脖子,另一只手提着大镰,下一刻将杜武涛人首分离。
“住手!”
杜文远撕心裂肺地嘶吼着,那可是他亲弟弟啊。
“杜大公子何须如此悲痛,在下可是在为你们指一条生路。”
林琅的声音幽幽传来,然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除了杜文远与郑氏兄弟外,他们带来的人手,甚至包括杜文远的弟弟,全军覆没。
林琅就像一台碾碎人命的磨盘,他轻轻一转,便有人要粉身碎骨。
众人的鲜血如小溪一般顺着地道流入祭坛。
那火圈似乎被血液浇灭,祭坛重新开启,然而早已不见杜明义的身影。
他们只看到祭坛中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仿佛直通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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